“故意为之?”
“是!”
“只有如此,陛下才彻底放心孙儿不是吗?别忘了,孙儿今年尚未弱冠,若是事事如那些老妖怪一般看得真切,不贪功,不冒进,老成持重到如爷爷您那般。陛下还会相信我吗?“
“爷爷,您已经是侯爷了,孙儿虽顶着侯爷的名号,实际上却并无实权。可若是孙儿也如您一般大智近妖,一点弱点没有,只怕即便陛下将凝雪嫁给孙儿,陛下也不会放心的。”
“一门两侯爷,两人都是智勇过人,陛下不防范咱们叶家,那就活见鬼了。更何况,这里面还掺和着誉王,誉王可是当年跟圣上……”
叶玄没有继续说下去。
叶定边原本皱起的眉头在此刻却是舒展开来。
“好小子,也就是说,先前在御书房之内,鉴定国书你是真想替陛下处理,后面则纯纯的故意卖弄?”
“是!”
叶玄重重点头。
作为从小便历史剧长大的人。
他岂会不清楚传国玉玺的份量。
永盛帝在传国玉玺摆出来的那一刻,他便知道那玩意儿是假的了。
若是真的,又何须跟大臣们商议。
反正传国玉玺在手,任你吴王还是鲁王,七王八王。
永盛帝本就坐在君位之上,又有传国玉玺在手。
那就是铁打的君主。
任何人想要置喙,都是死路一条。
可偏偏他把这传国玉玺拿出来。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传国玉玺是假的。
他想拿传国玉玺试探身边的人是否有与吴王勾结的亦或者有不安分之心的。
而在那时
很明显,整个御书房内包括自己爷爷叶定边在内这些老油条都捕捉到了永盛帝的想法。
一个个当起了缩头乌龟,做起了鸵鸟。
原本,叶玄也想如他们一般。
但仔细一想这很不符合自己现在的人设。
自己现在可是文曲星下凡,无所不知,无所不通的天才少年。
若是不能替永盛帝分忧,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便有了御书房内,自己口若悬河的那一番废话。
“你小子,也不跟爷爷通个气,差点没把我吓死。“
“嘿嘿,爷爷,说到底先前孙儿也是陪着陛下在演戏,再说了,我前面说的有些不中听,可后面不都圆回来了嘛。”
“圆回来时圆回来了,可不好听的话,陛下也终归是听了。陛下多少心里还是会有些疙瘩的。这次临安文会,陛下指定是会派你去了。”
“爷爷的意思,陛下公报私仇?”
“有点儿,你那所谓的劝谏,连爷爷听了都像是在含沙射影点拨陛下,陛下虽嘴上不说,心里一清二楚。”
“而你如今文采无人能敌,这公私之心叠在一起,只怕陛下真会派你去。除了这一点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你很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