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另一种暗裔诅咒被驱离不代表就没事了。
那些异类血肉只是停止生长,已经生长出来的部分还是如同奶酪中的木屑一般扎根在他的体内,稍微活动身体,肌肉内部就会传来撕裂感,它们还没有真正成为他的一部分。
这些阻碍只能在杀死阿西娜之后再进行处理。
克雷顿开始考虑找哪个外科医生了。
他目前还是需要警惕这一类法术,因为阿西娜下一次还可能为他施加类似的诅咒。
“真是令人吃惊的答案,我想不起来有派哪一位女儿来过萨沙市,她们大多都还身在闺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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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算不算偷盗克雷顿反正是不打算为它们付账单。
阿西娜从墙壁上往下走,她经过的地方留下大片的蛛网,粘结在仓库的横梁上。
芭芭拉从冰块堆里拿起一条沙丁鱼,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很快加入了饕餮盛宴。
克雷顿轻轻笑了起来,他抬头,用枪口对准网上的蜘蛛:“答案很简单,你和你的女儿真的非常相似。”
后者对于“我们还要再作战”这个观点不敢苟同,但也不敢违抗克雷顿的命令,她也担心那个疯女人的报复。
如果她的腿是肉做的,且只有两条,那或许会更惹人怜爱。
“快吃吧,我们都需要养伤,尽快地恢复状态,一会儿才能重新投入战斗。”狼人叼着冻鱼催促芭芭拉。
寒冷冻气能够使金属变脆,这是她无师自通发现的科学现象。
克雷顿把骑兵刀伸进刚才那个空装罐里刮了刮残余的鲸油,然后伸进身边的火圈里,明亮的光芒和炽热的温度立刻被分享给这把久经沙场的武器,代价是它的使用寿命和强度。
甚至包括阿西娜·柏吕阁本身的威胁,都不超过他所能接受的极限。
趁着阿西娜因为这个答案短暂的失神,他一口气打空了所有弹药。
在这样的光照和位置距离下,他没有失手的可能。
阿西娜的面孔因为两枚弹孔的存在有所减损光辉,但她毫不在意,简直就像没事人一样,还有心情思考克雷顿的回答真假。
然而到手的分量却没有他想象得沉重——这是个空的装罐,荧光剂只是源于玻璃内壁上附着的薄薄一层的鲸油残余而已。
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刚刚袭击了自己的目标到底长什么样呢。
死鱼当然也可以作为死灵术的材料。
不过他相信自己以后可能没什么机会再用这位老朋友了。
“你怎么会想到用呼气的方式躲开我的穿刺?如果我没记错,今晚是我们第一次交手,而我过去的敌人基本都死了,所以,你能否告诉我,你的经验从何而来?”
“真的吗?我不信。”
砰砰砰砰砰砰!
但是蜘蛛教士的身体多了三个弹孔仍是一副无伤大雅的模样,他也只好放弃了热武器,将手枪扔到一边,捡起自己的刀来。
“芭芭拉,你是怎么带我进来的?”
芭芭拉焦急地释放冻气,想要维持冰块的状态,但被克雷顿阻止了。
“没事。”克雷顿安慰她:“反正她以后也不再是你的女儿了。”
“以为冰块能够克制我,你们想的没错,但别忘了这种高级仓库的电力系统也容易起火。”阿西娜俯瞰他们抿唇一笑,更凸显她明艳动人的容貌:“感谢新能源的普及,还有你们挑选的这个地点,有尸体的地方更适合我的死灵术发挥呢。”
“你路上有通知治安官吗?”
芭芭拉放下鱼,有些慌乱地解释:“我用您给的剑把锁栓切断了,然后就进来了。”
不过这些鱼类就不是他们可以轻易染指的了,动辄三至五米的长度说明了它们本身不俗的力量。
随着他停止咀嚼,仓库里就只有芭芭拉的咀嚼声在响。
“你的问题就只有这个吗?”克雷顿头也不抬地问。
他认为她的能力必须在关键时刻作用,而现在不到时候。
尽管无法再次进入咒缚状态,但因为对方的态度,他的怒火依旧平稳地增长着。
克雷顿的回复让蜘蛛噎了一下:“你只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命运而已,但命运不会为你改变的。你的命运就是死在这里,死在我的手上。”
她抬起自己纤细的手臂打了个响指,地面上立刻燃起了一圈足以将他们所有人围住的火焰环,火光照亮了室内环境。
子弹穿透肉体,穿透生长刚毛的蜘蛛甲壳,红色和无色两种颜色不同的血液从阿西娜身上流了出来。
没准阿西娜·柏吕阁会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一位敌人,解决了她,以后的日子就是真正的无“敌”生涯。
阿西娜·柏吕阁绝不是他应对过最可怕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