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歆然瘪了瘪嘴,“谁搭话我就说谁呗。”
钟晓龙一声冷笑,“你也就现在得意,等比赛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沈歆然眯眼笑了笑,“那我拭目以待,看到时候是你输,还是我赢。”
钟晓龙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两种方式有区别吗?他咬着牙道:“你大师兄当初也一样嘴皮子厉害,最后还不是输给了我,丹心都差点毁了。”
谭婧雪再也忍不住,站起身子,对着钟晓龙吼道:“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袁飞平赶紧拉住谭婧雪的袖子,压低声音道:“师姐,比赛之间禁止选手闹事,违者逐出比赛,我们还是忍一忍吧!”
谭婧雪这才不情愿地坐下身子,但有凌霄宗的人在,她根本吃不下东西。
和谭婧雪相比,沈歆然可以说是大快朵颐,自从离开天剑宗,她连续小半个月在飞剑上度过,每天都吃辟谷丹,她对热腾腾的饭菜的渴望,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
当然,最重要的是,因为她从不因为无关紧要的人而陷入自我内耗。
直到钟晓龙一行人吃完,谭婧雪还没怎么动筷子。只见钟晓龙走到她的边上,洋洋得意道:“依我看呐,你们这些人就是犯贱,非要挑战自己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谭婧雪气得握紧了拳头,但又拿钟晓龙没办法,因为她知道,钟晓龙很有可能是在故意激怒自己,等自己动手后,他就对医师协会卖惨。
钟晓龙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地离开,留下一串得意的笑声。“哈哈哈,都是废物!”
沈歆然看向谭婧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问道:“二师姐,你想揍他们吗?”
谭婧雪没好气道:“怎么不想,但比赛期间,不准选手闹事,小不忍则乱大谋。”
沈歆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那我们就不被发现呗。”
夜幕降临,钟晓龙带着凌霄宗的两名医修吃完晚饭后,一行人谈笑风生地返回客栈。
路上,一个弟子略带担忧地问道:“师兄,我们今天那么讽刺天剑宗的弟子,会不会有点不妥?”
钟晓龙一脸鄙夷之色,“怕什么,他们就是些软柿子,不敢真的对我们动手。”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几人突然感到头上一紧,麻袋套头,视线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刚才还在说话的那个医修惊慌失措地大喊:“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谁!快放开我们!”
沈歆然冷静地做了一个手势,谭婧雪便拉着他迅速转入一条幽深的巷子。
袁飞平站在中间,虽然内心不情愿,却也硬着头皮拉着麻袋跟了进去。
沈歆然先对着装有钟晓龙的麻袋狠狠地拍了拍,然后才把他拉进巷子。
胡长风没有动手,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巷口,说是帮忙望风,但他已经灵力布下一个结界,就算巷子里动静再大,也不会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