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触警报?”侍卫长一副你糊弄傻子的表情,“诺拉将军,里面有战斗的声音,请你让开,我要亲自确认里面的情况。”
“里面不是战斗,而是在切磋,有一位城主大人的老朋友在里面。”诺拉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
“请诺拉大人不要为难我们,这是我们必须履行的职责。”这名侍卫长也是尽职尽责。
“你不信任我?”诺拉火爆脾气上来了,能成为野蛮人的,没有几个不是暴脾气,她解释几句,已经是看在对方尽忠的份上。
“怎么可能?谁不知道诺拉将军是城主最得力的干将。”侍卫长吞了吞口水,发自内心的恭维道。
在这位大人的面前,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既有体型上的,也有来自对方脾气上的。
“那不就行了!”诺拉与体型不符的可爱脸庞上露出一个笑容,“我都已经确认的事情,就不用麻烦你们了。”
“信任将军是一码事,亲自确认情况又是另一码事。”侍卫长坚持己见,“这是我们的职责,有情况不亲眼确认,就是渎职,若是这种情况发生在军中,诺拉将军,应该怎么处置?”
“这个……”诺拉顿时纠结了。
出于私心,她觉得这个时候,不让别人打扰扎兰达与那个人交流感情为好。
但是从军法、职责上来论,自己这么做可就蛮不讲理了。
尤其是里面的动静越闹越大,有种将整个屋顶都拆了的错觉。
聚拢过来的城主侍卫已经有一打。
自己再强行阻拦下去,哪怕自己现在是扎兰达手下头号干将,他们也得对自己拔刀相向。
就在诺拉犹豫,要不要放他们进去的时候。
一声咆哮从里面传来:“谁都不准进来……这里交给我……自行解决……违令者,斩。”
话音一落,一道无形能量光罩升起。
就连站在门口的诺拉都被强行推开了。
这是城主府的最后防御措施,被扎兰达启动了。
这个防御措施并不是在某间房子,而是在扎兰达身上。
这件魔法物品名叫最后庇护所。
功能简单而又强大,那就是将持有者所在的房屋,化成一间独立隔绝的房间。
没有此间主人允许,外人既不能进入,里面的人也休想出来,包括传送类法术。
免疫所有物理伤害,因为这个房间已经不在物质位面。
至少能经住两记八环法术轰击。
除非当事人主动解除,否则将会持续整整四十八小时。
凭借这件特殊魔法装备,扎兰达粉碎了十多次,来自各方面的暗杀。
一旦动用这件装备,说明扎兰达已经占据了绝对上风,准备将敌人留下来。
这让那些侍卫们长长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既不用与诺拉将军冲突,又不用担心失职。
放心之余,那些侍卫不由面面相觑,因为刚刚扎兰达的声音,似乎有点不对劲,并不是单纯的战斗气喘那么简单。
而是带有一点娇喘的味道。
大家都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什么特殊情况下,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可是自家这位城主,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人,所有的心思,都在达劳玛城和它的人们上。
不是没有对自己深具信心的年少才俊,想要靠赢得她的欢心,一步登天。
结果是,要么被眼前的这位将军扔出去,要么被扎兰达城主亲自扔出去。
直到有一次,扎兰达受了严重的伤,侍女在帮其解甲的时候,无意发现了一封信。
方才知道,扎兰达城主并不是真的有什么特殊嗜好。
而是她心中已经有人了。
这个人的份量还不是一般的高。
试图将他取代的人,只是自取其辱。
但是这种事情,显然不是他们能议论的。
诺拉将军也不像是跟他们议论这种事情的人。
那名侍卫长的神色,并没有因此而好看多少,沉声道:“所有人,跟我来,我们要彻查所有的岗位,警报装置,不管对方是不是友人,我们要查清楚,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对方无声无息的摸进扎兰达所在的房间,就是他们这些侍卫的最大失职。
这件事情并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所改变。
诺拉却一步未动,自己的心就跟有无数只小猫,正在不停地抓挠,痒痒的难受。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好奇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盖文少爷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场打斗,最终以怎样的方式收场?
诺拉算是扎兰达最亲近的一批人之一。
并且是从小到大,与盖文一起长大的人。
非常清楚,这两人之间有着怎样复杂感情纠葛。
绝非单纯一句爱恨,就能解释清楚的。
甚至不是单纯的爱情,里面还掺杂了亲情、友情。
就这么说吧。
盖文当初在扎兰达的心中放了一把火。
愤怒的火,种种迹象表明,罗昂的死与盖文密不可分。
爱情的火,一封不是告白信的告白信,让人浮想联翩。
火这种东西是需要燃料的,心火也不例外。
当仇恨、愤怒燃烧殆尽的时候,剩下的将只是无尽的思念。
扎兰达无疑便是这种情况。
尤其是扎兰达并不是傻子,不仅不是傻子,还是一个聪明人。
事后仔细品味盖文一路的所作所为,他的离开并不是一种偶然,而是一种早有准备的预谋。
在诺特堡就已经开始了,包括罗昂和欧司特的死,都是一种必然。
可万事都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