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谌背着筐篓走入屋子内,这次却没有将野鸡从筐篓内拿出来,而是将早就准备好的拓印从竹筒内拿出,不动声色的放在竹篓内,和野鸡放在一起,然后做贼一样拿出棉被将筐篓盖住,好似防止自家的野鸡再被人偷走一样。
下一刻狐狸精的魂魄从墙壁穿越过来,瞧着张谌鬼鬼祟祟的样子,眼神中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小子,想要防住你姑奶奶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张谌现在和狐狸精是老六大比拼,狐狸精以为张谌看不到自己,而张谌故意装作看不到狐狸精。
就见狐狸精直接扑过去,直接进入了筐篓内,然后下一刻传来狐狸精诧异的声音:“咦,这小子鼓捣出了什么玩意?居然沾染了那座大墓的气息?”
下一刻张谌就看到那狐狸精抱着野鸡和拓印的纸卷凭空消失在原地。
“现在这狐狸精是完全不掩饰了吗?这是故意欺负我看不到吗?”张谌瞪大眼睛,似乎没有看到狐狸精的动作,内心中不断吐槽。
没让张谌等多久,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是他家那‘主角’回来了。
张谌小心翼翼的来到墙壁前,将孔洞再次用小木棍捅开,一只眼睛凑到缝隙处,看着隔壁的烟火。
只见张琛放下手中书籍,看着桌子上做好的炖鸡肉和糙米饭,不由得面带喜色,然后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四面虚空拜了拜:“感谢各路神仙爷爷的馈赠,终于不用吃獐子肉了,小生在此感激不尽。”
看着张琛不断对着四方祭拜,张谌撇着嘴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却也奈何不得对方。
那张琛祭拜完毕,然后洗了手后坐在桌子前,先夹起鸡腿喂给狐狸精,才笑吟吟的对着那狐狸精道:“今日学堂发生了一件趣事,听人说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农家子,居然拎着两只天鹅去拜师,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区区一个卑贱之辈居然也想染指知识,简直是可笑的很。”
隔壁张谌听着那书生讥讽的话语,虽然对方没有指着自己的鼻子骂,但是心中却也火起,有一种莫名被羞辱感。
那小狐狸精听闻张琛的话,也是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乎在嘲讽张谌的自不量力。
一人一狐吃的欢快,不多时只剩下满桌子的鸡骨头,那张琛将鸡骨头收拾好,拿起一旁的书籍,脸上带着得意之色:“至圣先师有言‘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如今读书可以一日三餐饱腹,可见圣人所言不虚,只是却不知这颜如玉何时能实现?想来是我读书还不够努力,日后非要在书中读出一個大美人来,也算是替天下的书生证实了圣人之言。”
张谌坐在墙壁处,听着那书生痴言,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原来是个书呆子!’,只是想到那狐狸精将自家的鸡拿去给对方吃,张谌顿时一张小脸拉拉了下来,整个人面色阴沉如水:‘我要是有人天天给我做好吃的,所有好吃的都凭空而来,我也情愿做个书呆子’,想到这里张谌笑不出来了,对方的‘痴呆’却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上,他能笑得出来才怪呢。
张谌暗中磨牙,一双眼睛看向隔壁,果然下一刻他最期待的环节到了,只见那小狐狸叼着白日里拓印的纸张来到了书呆子张琛身前,纵身一跃跳上书桌,坐在了张琛的书籍上,然后将拓印纸张摆放在张琛的身前。
“咦,你这小狐狸今日又从哪里鼓捣出了书籍来考我?”张琛将拓印纸拿起来,然后伸出手将纸张摊开,待瞧见那鲜血拓印的纸张后,不由得眉头一皱,只觉得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
“血书?”张琛强忍着不适,一双眼睛看着手中的书籍,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这文字……这文字……好似不是今朝文字,倒是有几分相似太古之时的文字,好似是传说中太古天皇时期的文字。”
小狐狸一双眼睛看着张琛,大眼睛里满是焦急,等候张琛的诵读,似乎是在催促张琛不要浪费时间。
张琛笑了笑,抚摸着小狐狸的脑袋,然后将文章拿在眼前,对着灯光仔细观看了片刻后,整个人面色逐渐严肃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你这小狐狸精是从哪里发现的血书?这篇经文可是了不得,好似是传说中天皇时期的文字,一旦传出去怕是会惹起轩然大波。”张琛面色严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