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室内,月光如银。
卞媚蓦然惊醒,看见是曹操,又安稳下来。
“这是兖州牧,他居然来把青玉带走了,他们俩……”
曹操忽然听到一个人的心声,停住脚步,看向白珂。
这女人耳聪目明,显是卞媚被带走的轻微动静,被她听到醒来。
但她在装睡,一动不动,连呼吸的节奏,也保持不变。
曹操驻足,卞媚回头扫了眼卧榻,见白珂在,颊染红晕。轻轻晃了晃曹操,示意放她下来。
曹操没理她,正要继续走。
“青玉行走天下,向来守身如玉……终于对人动了心…居然是兖州牧。”
“兖州牧好像在看我……”
一个接一个的心声念头,被曹操听到。
他的注视,白珂隐约有所觉。
其并叠侧卧的长腿,往里微不可察的收了收,小巧白皙的足端,也有个很细微的绷直动作,显是有些紧张。
曹操注意到她的足甲上涂着淡粉色的花液丹寇。
突然感觉肩膀微疼,却是卞媚一脸羞恼的催他快走。
曹操又从窗口轻松跃出,把卞媚带到隔壁的一间小舱室,得畅所愿。
先逗比,再揉面,然后享用美食。
吃的有些操之过急,下嘴太快,毕竟分开已有两月。
……
隔壁舱室的白珂,在曹操把卞媚带走后,便睁开眼。
自家小师妹真是厉害,竟然和兖州牧发展成了自己人。
她知道两人在隔壁,耳朵微动,连颈子也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夜色深暗。
吃饱喝足,卞媚和曹操在闲聊。
“夫君。”
卞媚懒洋洋的音色:“刚才那个就是我师母白珂。”
“你不许对她起心思。”
“起什么心思?”
卞媚横了曹操一眼,翻身而起:“你刚才在舱室,看什么呢?那可是我师母。”
“你师尊不过世了吗。”
“伱还敢说没有,一试就试出来了。”
曹操笑:“你师母倒是不愧为三大家,能和你齐名,都不是简单女子。”
卞媚张牙舞爪的打算和曹操分个胜负,不料迅速被镇压,反遭教训。
“…夫君,为什么我感觉你一直在长高?”
“哪方面?”
“个子啊,你比我认识时高了许多,你自己没发现?”
曹操在洛阳时,大概是常人身形。
两年来勤于开挂,目前已比常人高了不少。
次日大早。
卞媚从榻上起身,懒懒的睁开眼,周身乏力。
曹操大早便走了,先去顶层舱室。
虞倾又惊又喜的看见他回来,挺着肚子,给他看自己亲手学做的刺绣,给婴儿缝制的小被子。
被面绣了一对嬉戏的鱼。
虞倾说是胖鲤鱼,对应的是祥瑞。
针线是最好的针线,被面也是最好的蚕丝,绣的也用心,就是看着像蚯蚓多过鲤鱼。
虞倾欣喜的揽着曹操:“下午若无事,夫君陪我们去游湖?”
“我们?”曹操问。
“还有貂蝉。你不在家时,貂蝉知我有孕,常过来陪我,那刺绣就是她教我的。”
虞倾打算先和最漂亮的貂蝉结盟,形成内宅的宫斗小团体。
她笑吟吟的拿起另一个刺绣的纹样:“这就是貂蝉绣的。”
曹操原以为貂蝉敢为人师,必定绣的极好,看过图样却是愣住了:“这是看图猜物吗?绣的是两只……鸟?”
“怎么会是鸟?这是两个鱼鳍,那是鱼尾,不是鸟的翅膀啊。”虞倾有些泄气。
曹操出了门,便去找貂蝉。
然后带着少女,来到公务房的主舱室,召众人过来,处理近日积累的事情。
贾诩,郭嘉,戏志才等人,尽数过来参与战后的第一次议事。
文姬也过来,与貂蝉一起负责记录。
曹操注意到,郭嘉和戏志才表情严肃,除了谈正事,几乎不与旁人沟通交流。
俩人自从被诊病以后,多数时候只和病友说话。
“过去两个月,战事频发。除供应战事,我兖州在制备方面发展颇快,卞青玉统青笔吏,从天下各地,为我兖州招揽匠人,共四百七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