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送走三舅舅,忽然感觉胸口一烫,秦鸣山从玉佩里出来。
“怎么出来了?”
现在是睡觉时间,在京市的时候,秦鸣山有自己的房间,不会打扰江望舒,更不会偷窥。
江望舒出门在外时,晚上,除非想陪小姑娘说说话,否则一直呆在玉佩里。
“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秦鸣山坐在沙发上:“关于江家局势的。”
小姑娘是玄学大师,不是权谋大师。
秦鸣山从看到江严的那一刻就知道对方是一个野心家,绝对不甘心屈居江老爷之下,定然会有所行动。
秦鸣山让自己的人查了查。
“江严和白锦玉有合作。”秦鸣山道:“两人之间的对话都是线下进行,我安排的,跟踪白锦玉的人都被她甩掉了,所以没有窃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
白锦玉一直对你抱有极深的恶意。
她和江严合作,必然不安好心。
我觉得,你帮家族做三件事可能是一个幌子,江严会在这里做手脚,而且,一定会不计成本。”
秦鸣山有条不紊的分析江严在江家的作用。
这些年江老爷子退居二线之后很少管家族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江严在做。
江严在江家的影响力与日俱增。
他表面上对江老爷子恭恭敬敬,背地里早已经操盘转移江氏一族的家产赚到自家门下,并且在海外开了公司,还让老婆孩子常年居住在国外,很显然,他早有准备。
江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老爷子在商场上纵横多年,知道太过放松会让下面的人不知天高地厚挑战上位者的权威。
弓弦绷得太紧会让下面的人战战兢兢,放不开手脚。
松弛有度才是权谋的要素。
这些年,江严一边打着为了江氏一族荣耀的名义趴在江老爷子身上吸血,得到一笔又一笔投资,转头将这些天价投资弄到自己开的公司,以及收买人心上面。
时间一久,江严成了江氏一族的土皇帝。
秦鸣山将自己调查得到的结果告诉江望舒,并且告诉她如何避险,如何解决,如果遇到磨难该在怎么做。
江望舒听得眼睛一亮又一亮。
秦鸣山和她朝夕相处,平时不是交流玄学问题,就是给江望舒辅导功课。
渐渐的,秦鸣山在江望舒心里俨然成了最亲密的朋友,无话不谈,全然忘了这位是真正的京市首富,老谋深算,心思深沉之人。
“为什么外公不告诉我这些。”江望舒听得心惊:“还要为了我能上族谱放弃那么多利益。”
江氏一族能有现在的身份地位,说真的,全靠江老爷子一手打拼。
说江氏一族其实是江老爷子的私产也不为过。
江老爷子念旧情,记得当初自己身无分文的时候,是这些嫂子,大哥从自己的稀粥里分了一口给自己。
一饭之恩涌泉相报。
江老爷子带着一个家族发家致富,带着一群人脱贫。
当初他去京市也不是想大展拳脚,而是江氏一族的人贪心不足,想从他这里分走大部分利益。
江老爷子不愿和至亲好友扯皮,放弃一部分利益之后,将其换成钱,来到京市白手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