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意泽不会管盛知许的事情,那这件事就让盛知许去道歉,就这么过去了。
意泽听到这句话,原本靠在椅背上现在逐渐前倾,两手交叠放在桌上,“不管有没有离婚,她都是我的家人。现在,我也是她的代理律师。”
盛知许和他离婚,他们就可以让盛知许受委屈去讨好别人?
王秘书挠了挠头,“意律,这件事其实没有你想象的这么严重——”
“盛知许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她到底是发烧了,还是陷入了昏迷,你知道吗?”意泽上来一连串的发问把王秘书问懵了。
没有那么严重,他没有把这件事情上升到nationality的地步,已经是在留情面了。
王秘书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他侧面回答,“盛老师现在正在酒店休息,她情况很稳定,被推下水以后我们也派了工作人员照顾她。”
“你们的工作人员是医护人员吗?在落水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你们作为活动主办方,有没有派医护人员来查看盛知许的情况?”意泽眉头拧的更深了,“如果有,请拿出证据,这将是你们后期在法庭上和我据理力争的依旧。”
王秘书沉默了片刻,“意律师,事情是这样的,这个活动我们本来没有邀请盛老师,是柳律师推荐她过来,我们才邀请她来,谁也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连柳烟一起起诉。”意泽紧绷着一张脸,说完立即起身推门出去。
柳烟!又是柳烟!盛知许肯定不知道她被邀请来这里是因为柳烟,要是知道了不得气死?
王秘书追着意泽,“意律,您看看这件事还能怎么解决,您给我个准话,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真是惹不起这个绝命律师,想把谁放倒就一定能抓到对方的黑料。
意泽停下了脚步。
看来这群人也不是不上道,也是身在局中的人,才是最懂人情世故的人。
盛知许吃了药以后又窝回床上去了,她抱着膝盖,电视机播放着《他情愿沦陷》,陈樣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来上午化妆的时候顾卿颜问她的问题。
凭借女人的直觉,她觉得顾卿颜十有八九对陈樣感兴趣。
手机屏幕亮了,隋幸发来一条微信,盛知许打开语音,原来是隋幸到了门口让她开门。
盛知许跳下床打开了门。
隋幸看到盛知许的第一反应就是摸她的额头,“怎么回事?怎么发烧了?发烧了你怎么自己在酒店?他们没有派医护人员来看你?”
盛知许探出头看了一眼,没有人影,她拉上门回了房间。
“被一个心智只有八九岁的小屁孩推下水了。”盛知许用衣服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
隋幸掏出体温计给盛知许量了一下温度,三十八度二,她推着盛知许回到了床上。
隋幸嗤笑一声,“心智只有八九岁?那实际上呢?”
“好像十一岁了。”盛知许挑起眉毛。
隋幸双手叉腰站在地上大笑一声,“这么离谱?十一岁了说心智八九岁?人在哪儿呢,我免费给看看,我看看到底家长和孩子谁病的轻,还能不能救一救了。”
“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盛知许忍俊不禁。
隋幸实话实说,“意泽给我发消息让我过来照顾你。你没见他?”
“没。”盛知许应了一声。
这时候她猛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拿起了手机,点开和意泽的聊天界面,把已经编辑好的[谢谢]发了出去。
对话框上方立刻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