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许本来兴冲冲地靠在门上,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出发回家了,结果听到这句话,她忽然觉得是意泽的套路,“你把钥匙放哪去了?”
回家不拿钥匙,意泽是故意不想回来吧,故意不想让她走。
“我把钥匙交给张秘书了,刚刚回来的时候忘拿了。”意泽倚靠在门外边的墙上,那双颀长的腿弯曲着膝盖,静静地望着盛知许原来住的对门发呆。
他刚刚回来的时候,只想马上见到盛知许,他觉得盛知许一定觉得委屈,但是他忘记了盛知许压根就不知道她被冤枉她被诬陷了。
盛知许在里边靠着墙,她双臂环抱,望着对面墙上那一块像鸟一样的钟表发呆,“你回来得这么快,该不会是……败诉了吧?”
意泽可以说是真正的战无不胜的律师,不管他是作为原告还是被告,是有理的一方,还是没理的一方。
他这人是站在法律之内为他的委托人服务的,就算没理的那一方,他也会通过努力争取最少的赔偿,最少的承担法律责任年限。
“没有败诉,我工作这么久以来,什么时候败诉过你在胡说什么?”意泽隔着墙也很不服气,他转过身盯着门,好像眼神能穿过门望着盛知许的后背。
他的实力是不能小觑的,特别是盛知许,不能在实力这一方面嘲笑他。
盛知许看着那块表出神,鸟的肚子是表盘,每过五分钟,鸟就会低头去啄一粒米。
过了半天,她突然开口,“那你怎么这么早就下来了?”
“结束了。”意泽的语气听起来平淡中有点失落。
盛知许忽然紧张起来,“是不是还要二审啊?”
难道就是因为调色盘的问题导致还需要二审吗?那个客户肯定很恨她。
“后续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意泽沉默了半晌,他知道盛知许在想什么,不多于解释。
他给张秘书打了电话,让张秘书过来送钥匙,就这短短半小时的时间,盛知许又收到了无数条消息。
是柳烟发来的消息。
柳烟:[盛知许,你能不能不要害意泽了?]
柳烟:[你把调色盘发给对方,现在意泽已经失去了客户的信任,在整个行业内他都是个笑话。]
盛知许只觉得莫名其妙,还特别火大,她现在一看到柳烟那个像某商女强人的头像就一肚子气。
什么叫她把调色盘发给对方的?
所以意泽让她回来是因为她知道了这个事情?
柳烟:[内部人员叛变投靠对方律师,这是行业大忌,盛知许,我知道你恨意泽,那你这次做的真的已经够绝的了。]
盛知许没回复柳烟任何消息,她很怕一回消息柳烟会截图伪造证据,索性直接不回了。
不过她微信没有给陌生人发过消息,什么软件都没有发过消息。
柳烟知道这件事情,就意味着客户也知道了?
“咔哒——”
意泽打开门进来了,他看到盛知许在餐桌上正襟危坐。
盛知许凝神望着他,“方总是不是要换律师了?”
“没有吧!张秘书刚刚没有说。”意泽进来以后脱下外套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
方总敢换律师吗?他不开口让其他律师接这个案子,全国上下都没有人敢接这个案子。
盛知许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方总肯定会觉得,要么就是我想坏你的好事,要么就是你和我想坏他的好事。”
“但是我真的没有发过任何东西,奇怪了,到底是从哪里出去的。”盛知许垂着头盯着手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