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你席总家里面的那点破事……”
华阳此话一出，席天齐彻底哑火了。
他怒瞪着华阳，足足半晌才憋出一句话：“行，你给我等着！”
“这只是个开始，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永远闭上你这张臭嘴。”
“我们走……”
席天齐一挥手，转身正准备一开，目光却瞥见被押在后面的老朱。
他停下脚步，径直朝老朱走了过去。
“席总，我……”
老朱看到席天齐，默默低下了头，不干预其对视。
席天齐伸手拍了拍老朱的肩膀。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的忠诚我是知道的。”
“好好在里面休息休息，你家里人我会替你照料好的。”
“我们等你出来……”
席天齐看着老朱，语气中满是意味深长。
他知道这次老朱被抓，肯定是跑不掉了，别的不说光一个袭警的罪名，就足够老朱在监狱里待一段时间。
为了让老朱把嘴闭上，他必须要释放出一点信号才行。
老朱闻言脸色一变，连连点头。
“席总您放心，我都明白……”
老朱听懂席天齐话里的意思，他要是敢透出一点口风，他的家人恐怕全都得遭殃。
郑旭在一旁看着席天齐，面对席天齐赤裸裸的威胁，眼睛里的愤怒呼之欲出。
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叫人把席天齐带回市局，奈何没有证据，不能抓人，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华阳则笑了一声，缓缓从怀里掏出二十块钱，扔在席天齐脚下。
“对了席总，买你一桶洗洁精，钱不用找了。”
“省的你哪天再借题发挥，说我买东西不给钱。”
华阳拎起手边的洗洁精晃了晃。
席天齐看了华阳一眼，冷笑一声，踩着华阳扔在脚边的钱，径直走了出去。
一群人来得快，去的也快。
临走的时候，林大壮总觉得有人始终盯着他，等他下意识回头的时候，却见郑旭始终看着他。
他眼中闪过一抹苦涩，转头躲到人群中间。
“要么说人家财大气粗，连二十块钱都不正眼看一下。”
“不要算了，我省钱了。”
华阳缓缓蹲下身，将地上的二十块钱捡起来后，揣进口袋里。
郑旭长长吐了口气。
“华老弟，得亏你没走，不然今天我就着了席天齐的道。”
“不过你不是说，消息可靠吗？”
“怎么我感觉，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席天齐下的套？”
郑旭看着华阳微微皱起眉头。
华阳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席天齐的心思这么深。”
“暂时我还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我回去想想。”
“对了，这件事之后你还得派人继续盯着富豪商场。”
“吴靖的线索不会错，这次席天齐做法就是想混淆视听，让咱们误以为尸骨已经不在这。”
“尸骨绝对还在这商场地下的某一处埋着。”
“只要尸骨还在，席天齐就不敢轻举妄动，大不了暂时僵在这，再去寻找其他的突破口。”
他能想明白席天齐作这个局的目的，一是为了测试他和郑旭，去一趟申阳市有没有收获，包括死去的吴靖有没有跟他们俩提供线索。
现在看来，席天齐已经达到了目的，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以后肯定会更加谨慎。
二来，可以测试林诚的态度，这一点他暂时还没想明白，因为确定不下来，这件事是不是林诚和席天齐合谋的，还是林诚也被蒙在鼓里！
最后一点，则是想要通过挖地的事情，陷害郑旭故意毁坏财务，让郑旭下不来台，甚至因此起诉郑旭，从侧面给施加阻力，从而缓解正面的压力。
好在他没着急离开，让席天齐的第三点没有达成。
不过现在看来，第三点反倒是次要的，只要达成前两点，这次的局都算是席天齐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