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拓平和李展业是一对父子。一开始是做家装生意的,不大也就是十来个人。
前几年天灾来临,大量人口迁移到城市中,城市也因此需要扩建并进入围城时代。需要大量建筑工。
家装和建筑并不太一样。可缺口太大了,当有人问能不能做的时候,他们果断地上了。做生意的他们深知,很多行业其实都是半吊子。
招募有经验的人手,团队扩建到三十个人。大刀霍霍,惨不忍睹。不过许多小公司都差不多,他们甚至还不是最差的。从此之后他们就有经验了。
虽然惨不忍睹,在经验的加持下顺利拿到了建筑公司的牌照。在上面人眼里,预料之内的糟糕比新队伍不可预测的结果好。大不了派人扶持就是了。
抢先一步占了茅坑的他们在这几年得到迅速的发展。可风口总会过去,城市扩建完成,也就不需要这么多建筑公司了。
他们并不打算完全放弃建筑生意,回归家装生意。正在他们准备接下来的方向之时,有一群自称调解员的人找上了他们。
李拓平对调解员的事情有所耳闻,一开始很重视。可那群调解员说他们不专业,有很多隐患,要他们把自己的家业交出去。
简直荒缪。
那之后他们就事事不顺,不论做什么都会有人闹事。对于他们这种做生意的人,除非是有关系,或者事情闹得比较大,不然很少走官方处理。
首先他们都是从事体力劳动的男人,就站在那里也没人敢随便动手。第二,报警意义不大。不闹出人命最多就是警告,严重点就拘留一两天。
就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属于家庭关系矛盾一样,他们的冲突会被看做生意关系矛盾,处理起来避重就轻。所以他们打算自己解决。
双方打起来了,单方面被碾压。因为对面是超能者。输了那就报警,更何况对方还有超能者。
因为缺乏证据和维护超能者和普通人之间的关系,事情被定义为互殴。更何况没有证据证明对方是超能者,那是未被登记的超能者。
报警没多久,他们就被人潜入家里警告了。只有一句话:要钱还是要命。
这件事被李拓平的妻子江欣欣知道了。在经过询问之后,他的妻子说:不对,这不是她所知道的调解员风格。
李拓平表示质疑。江欣欣没有解释的打算,李拓平是为了和她在一起才定居平安城的,质疑很正常。多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她也担心这个调解员组织是不是变了。
江欣欣回房翻找出一张卡片,图案是一颗奇怪的牙齿,跟李拓平说:去老城区。
……
卫禾看了已经有十分钟了,他很确定眼前的一对老人并不是公司人,这不难。
公司的生活方式和别人是不同的,意味着行为模式不同。公司没有那么多虚伪的社交行为,即使是相熟的人也很少打招呼,毕竟大家都挺忙。一般是接下来不知道做什么的人主动打招呼,然后看看要不要一起行动。
在外人看起来就是两个陌生人突然有默契的行动起来,行动完成后又很不礼貌自己做自己去了。
一个动作看不出什么,但是多几个动作就很容易判断出来是不是自己人。更何况公司的人没有看起来那么苦难的。
一开始是那位姨举着牙根塔的徽记,后面是那位大叔举着。他们张望着,像是在等人。
卫禾开车到那一对老人面前打开了车门:“上车。”
稍作犹豫,女人先上车。男人看到女人上了,也跟着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