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准备了那么久,一切都准备就绪。
而且如今京城那边也正得意,早已放松了警惕,义父又被他控制。
就连八王十王也都在他掌控之下。
错过这次,以后就没这机会了,而且给对方了时间,那沈云毅可是真正的皇子皇孙,又有沈渊那样的人教导,等他羽翼锋利起来,他将永远没有可能成事。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动摇他过年起事的决定!
“是,我这就去安排。”
云先生也知道事情的紧急性,立马跑了出去。
庞青平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眸子盯着那舆图,好半天不动弹。
老天开不开眼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凡事还得靠自己。
这点小事算什么,他不能就此被打败。
想到这里,眼神逐渐清明起来。
远在山阳县,叶行舟也改换了行头,和县令大人告别,迅速找到田梁和他汇合。
一群人,一个新的商队,浩浩荡荡往南部灾区去了。
......
接下来几日,平南郡的商户,尤其是粮食大户,接二连三都被庞青平请去喝茶。
清河镇倒是放开了,说是瘟疫已经全部消除,让原住居民返乡。
平南郡平静的水面下,似乎是波涛暗涌。
白家别院,成王云显这几日忽然生病了。
许是水土不服,吃不惯当地吃食,每日胸口发闷,吃不下饭,一下子瘦了一圈。
“主子,平南郡如今并不太平,您现在肠胃又不舒服,咱们必须尽快离开。”
孔任这些日子也察觉到了,主子来到这平南郡,怕是有危险。
“你觉得,咱们还能离开?”
云筝并不觉得他们能顺利离开平南郡。
与其强行离开,被人抓住失去自由,倒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就躲在这别院,伺机而动。
“清河镇为何又忽然解封,最近庞青平大肆招揽商户是做什么?”
云筝喝了口热水,抬眸。
这几日虽然卧病,但是也能听到外头的风声。
“属下一直让人盯着清河镇的动静,发现在解封之前,以前那些镇守的士兵忽然消失了,并没有回到平南郡的军营中。”
“商户这边好打听,庞青平在动员他们捐粮,似乎是承诺了什么。”
孔任回答,心中似乎也有所想。
云筝眯起眸子:
“那些人消失?坏了,我们早就怀疑那里面的人是庞家养的私兵,这时候消失,难道是已经被转移走?那他们准备转移到哪里?”
孔任一脸无奈:
“到处都是他们的人,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更出不了这平南郡,无从得知,但是主子猜的没错,那些人肯定转移了,因为军营那边的粮仓有动静,应该是带着粮食转移的,所以庞青平才会再次筹集粮食,如今的军营,怕是已经粮草不足了。”
云筝起身,在桌案前来回踱步。
“武安侯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上一次,孔任他们碰见武安侯去吃饭,就无意中透露了消息给他,为何这么久都没听说他有什么动静?
“侯爷倒是想要调集他以前的老部下回去伺候,结果一夕之间,好几个老人病逝,侯爷应该是有所预料,一急之下,竟是也病倒了,
但是真病还是被人软禁,还未知。”
孔任语气也不免悲凉。
那可是武安侯,是庞青平的义父,没想到竟是被架空软禁。
“收拾一下,咱们去探病。”
云筝停住了脚步,转身走到内屋,准备换衣服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