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龄冲指着地图上面的地势道:“你们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有利的地势都被敌方所占领,现在我们只剩下这一块仅有的有利地势,现在三面环敌,对我们却是大大不利,万一这一方被攻破,敌军就会长驱直入,南宋就会将之灭亡。”
完颜圣君仔细看了看陈龄冲所指有利地势,叹道:“没有想到我离开这里仅仅数月,蒙军却是如此强敌,攻陷这么的城池,现在对我们来说只有一处有利地势,要想取胜只有背水一战,才能有胜算的把握,你们再给我说说敌方的将领所使用的兵器。”
王天佑道:“敌方先锋拖雷所使用的是狼牙棒,双手挥动狼牙棒,力道之猛,一般兵器不勘一击,无法招架,我们在这数月之中也吃了不少苦头。”
“塔古而罕贯使一把紫金大朴刀,这把朴刀足有百十斤,他的臂力超人,耍起朴刀如同舞动柳枝一般,和将军的臂力不相上下/”
完颜圣君点了点头道:“实力相应当打起来才有劲,在战场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样的对手,放手一搏,如今三面受敌,又与此强将的确与我军不利,如今我们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王天佑道:“那又该怎样智取不能硬拼呢?”
完颜圣君道:“所谓擒贼先擒王,先将敌方的先锋和将军一并击败,所有的军心就会涣散,这样一攻及破,我们所损失的城池就会轻松得手,到时上报朝廷好好记上你们一功。”
他们听到完颜圣君这么一说心里乐滋滋的,就在这时战场中响起了牛角号声和擂鼓声,响声动地,完颜圣君一皱眉道:“不好,大元已经提前发动攻击,我们还是按部就搬吧,”六人匆忙的拿着自己所持的兵器骑着战马向战场急速奔驰。
六人在奔驰的途中就已经看见两军对垒,各持兵刃相对,拖雷骑着一匹青骢马在两军交阵中用眼轻蔑的看了一眼高声道:“没有想到宋朝军队现在被打得如此凄惨,连个领军的将军都没有还打什么仗,还不如回家种地去吧!免得在这里死于非命。”
众士兵听到此话并没有心灰意冷,只是调头看向后方的一条道路,他们深信他们将军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赶来的,不会抛下他们不管的,没有一会儿功夫就隐隐约约的看见有六个黑点向这边移来,越来越大,瞬间已经看清是六位将军在道路上急速驰骋,道路上尘土飞扬。
陈龄冲抡起双锏暴喝道:“拖雷休得猖狂,看我双锏,”话毕双锏已罩向他的整个头颅上方,拖雷双腿夹着马腹,青骢马似乎深知他的用意立即向后倒退了两步,双手狼牙棒猛力向上托推向双锏迎去,咔嚓一声闷响,陈龄冲已经被这种力道退后数米之远,马匹一声长嘶,似乎受到惊吓一般。
拖雷长声笑道:“败军之将何来谈勇,今天非要你葬身在我这狼牙棒之下,”双腿猛力夹动马腹,驾驾驾驾,马匹吃痛奋力向前冲去,手中的狼牙棒上的狼牙颗颗都白牙森森,看见此物无不内心生寒。
陈龄冲刚刚吃了一亏,再无法招架这一棒,因为他的臂力实在超人,来势又那么的凶猛,完颜圣君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他这一棒挥来陈龄冲必死无疑。
两人前逃后追,拖雷那肯轻易放手,多次让他从手中逃脱,心中多是不爽,想到这里手中的狼牙棒更加有力的挥动起来,来势汹汹,陈龄冲那肯稍加停留,否则小命就会一命呜呼。
正当紧要关头,一道黑色的刀芒从两人之间闪过,拖雷还没有来得及反映,手中的狼牙棒已经被这刀向上挑了起来,手臂一麻,虎口生疼,狼牙棒差点脱手而出,马匹也迅速的到退了数步之远,骏马一声长嘶。
拖雷已经在无形中感觉到来者的力道已经超过自己,口中不由怒骂道:“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姓名来,本先锋从不斩杀无名之辈。”
完颜圣君不屑一笑道:“好狂的口气,说大话就不怕闪了舌头,你以何本事取我项上人头?”
拖雷等得有点不耐烦道:“你到底是何人快快报上姓名来,不然一定会做一个无名鬼的。”
完颜圣君笑道:“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完颜圣君是也!”
拖雷楞了一下道:“你难道就是大金朝完颜家族的后裔?”
完颜圣君道:“我虽姓完颜却与大金朝完颜家族一点关系都没有,更不是他的什么后裔,我们历代都是大宋的子民,为朝廷效力,我今天到来就是为了收回大宋所丢失的城池。”
拖雷道:“就凭你三脚猫的功夫也想力挽狂澜,实在是笑话,你身边的五位大将那一个不是我的手下败将,如今你们南宋气数已尽,邻邦各国都败在我们大元旗下,将来得天下者必是我们大元朝,现在南宋已是我们囊中之物,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们还是归降我们,到时候等大元一统天下时,你们就是开国元勋,封王封将那时的威风,又何乐而不为。”
完颜圣君笑道:“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应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岂能做什么卖国求荣求取荣华富贵,岂不是让自己遗臭万年,遭万人所唾骂。”
拖雷笑道:“真是死鸭子嘴硬,死到临头竟然说这么多的大道理,我真是可惜你这有用之材,不然的话早就对你痛下杀手,否则让我在此多浪费这么多的唇舌。”说完抖动了两下狼牙棒。
接着又道:“如今大宋的气数已尽,大元的气势如日中天,周围的小国家都被大元所歼灭,就算你是铜墙铁壁之身,匹夫之勇又怎能扭转乾坤,话说到底如果今天不降,这里就是你们六虎将的葬身之地。”
王天佑破口骂道:“我呸,好狂的口气,既然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来,就凭你也能和我们长胜将军面前说如此的大话,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拖雷不想再浪费时间再和他们这帮之徒浪费唇舌了,他满怀信心,刚才不小吃了一亏,他再怎样强大也难逃脱这手中的狼牙棒,于是挥动手中的狼牙棒直接向完颜圣君扑去,骏马长嘶一声,转眼间已经到了完颜圣君的跟前。
塔古而罕刚要阻止这场恶战,但已经来不及了,心忖道:“没有想到拖雷身经百战今天却如此的鲁莽,定要吃这完颜圣君的大亏,现在先看他们的战事如何,再下定夺,”
对方的两军看见两位将军交战,擂鼓和号角声响彻整个战场,呐喊声震耳欲聋。
完颜圣君拉着缰绳,左手单提刀柄,道:“要想胜我,先问一问我手中的刀,话落刀起,一阵黑色的刀风从拖雷拂面而过,刀气森然,浑身凉飕飕之感油然而生,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拖雷对此次状况也感到莫名其妙,自己身经百战从未遇到如此强悍的对手,立即用双狼牙棒抵挡这黑刀来袭,只听咔嚓一声响,狼牙棒上狼牙已经锋利的刀锋销断了十几根掉落在地面之上。
拖雷看到此景一惊,这些狼牙都是精钢打造,坚硬无比,坚不可摧,却被猛力一销,底部已经被销平,气得牙痒痒的,使出浑身吃奶的劲出来,不停地变换招式,使手中的狼牙棒挥洒得淋漓尽致,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
完颜圣看君见他手中的狼牙棒使得如此出神入化,不由得感慨万千,自从自己参战以来,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对手能使自己手中的兵器耍到如此境界,今天这一战一定要取胜,否则的话,将来的局势就无法挽回,就连现在最后一座城池也无法保全,想到这里脚脱马镫,双脚猛地向上一蹴,人和手中的大刀迅速向半空中翻飞。
拖雷还没来得及反应,刀势已夹杂着风声猛劈而下,力道沉稳,拖雷已感到危险及将来临,迅速提起手中的狼牙棒向上迎去,说时迟那时快,此时抵挡已无济于事,他手中的刀势就如泰山压顶一般,直压而下,压得马匹四肢瘫软在地,人也跟着顺势滚了下来,双臂已经不能再动弹。
完颜圣君趁热打铁不给他任何喘气的机会,刀势随影而至,拖雷吓得滚动身体,迅速躲过了刀势的攻击,自叹道:“怪就怪自己鲁莽行事,做什么事情就太过于自信,现在倒好小命休矣,”就在危急之时,眼前上方白光一闪,忽听钢的一声刺耳之声响起,是两种兵器交接之声,迸射出点点火花四射。
拖雷心里清楚的很此时能够救他的只有塔古而罕将军,只有他的臂力和他相抗衡,塔古而罕猛地一抬刀刃,完颜圣君被他猛力一抬臂力受震不知不觉已经向后倒退了数步,默然心中一惊,此人如此可怕,竟然没有费多大的力道能震退自己手中的刀,想起来也惭愧万分,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
塔古而罕道:“阁下手中的刀是什么兵刃?叫什么名字?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为什么能在你手中发挥如此强大的力道?让这位拖雷先锋败得不堪一击,他可是我们蒙古族的第一勇士,还望将军能够相告。”
完颜圣君看了看手中的刀,得意笑道:“我手中的刀是青龙偃月刀,难道将军没有听说过?”
塔古而罕听到这刀的名字猛得一怔,突然展颜道:“这把刀难道就是关公关云长所使的青龙偃月刀,斩颜良,过五关斩六将,关公的事迹早就在蒙古族传得家喻户晓了,耳濡目染,他的臂力常人所能及的。如今这把刀落于将军之手是否能够发挥到关公斩杀的效果?”
完颜圣君自信笑道:“我说出来不怕将军笑话,我参战十余年,斩杀过将领不计其数,从未有一个活口能够从我的刀下逃生,多谢将士们的抬举说我是常胜将军,不知将军今天是否有幸想领教我的刀法。”
塔古而罕道:“我正有此意,我和你一样参军这么多年来从未遇到过对手,真是感到无比的寂寞,正好你也是强中之手,交起手来还真是来劲,也好过一把强者对决之隐。”
完颜圣君意识到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高手对决,胜负难测,却对两军交战的意义较深刻,如果这一次赢了,自己的这方的士气大增,如果输了,士气必定会一落千丈,正在犹豫时,突然想起了昨晚父亲跟自己说了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一句话却给了他一个强大的动力,正在思绪万千时,突觉面前传来刀风之声,此刀使得沉稳有力,杀气凛冽,刀势逼得人都喘不气来,一看就知道是个行家所使用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