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宁大师,您请。”
“客气了,请。”
身边亦有路易斯亲王、米尔主教等人向范宁致意,范宁口中应诺,脚步却是在王座台阶处停滞了几秒。
谁和谁在请托提问?
他若有所思地居高临下,伸手缓缓摩挲着胸前的“沐光明者圣雅宁各”像。
有特巡厅?.
应该不太对啊。
不过,说起这个,今天恐怕.
“范宁大师,说实在的,您刚才的风度让我折服。”并肩行走的途中,瓦尔特由衷地称赞,他可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只觉得自家老板的受欢迎程度和聚光灯下的表现全然无懈可击,“.呼,重头戏已经结束,接下来的晚宴应该是能放松享受一点了。”
“对你而言结束,对我,估计重头戏还没开始呢。”范宁忽然莫名玩味地笑了一声。
“噢,您是全场焦点,的确该这么说。”瓦尔特觉得自己应该懂了。
看来自己老板对过于世俗的社交,还是有些不太耐烦啊.
宴会开场不久,刚才王座上的三位尊贵人士,开始按照顺序,以主场方的身份向众宾客祝酒。
轮到弗朗西丝女议长到跟前时,范宁与她碰杯后道:“感谢博洛尼亚学派,尤其感谢罗伊小姐。”
之前两人虽然都在台上,但是没有说上话的机会。
范宁的这句话虽然很“千篇一律”,但从特纳艺术厅一路发展至今的历程来说,恐怕是今天到目前为止最真挚的一句了。
“我一直在想那个让我们的罗伊小姐‘不务正业’了数年之久的人是什么样子,今天见面并得知这一系列成就后,倒也觉得有合理之处。”
女议长此刻的笑容较为舒展,这一幕如果让当时经历了梦境谈话的罗伊看到,或者反过来,如果范宁看到过当时梦境谈话的情形,他们可能都会因为这巨大的态度对比而惊掉眼珠!
“实在抱歉了,‘不务正业’的时间可能还得有几个月,您知道的,丰收艺术节。”
但实际情况就是范宁并不知道,他碰杯后不好意思地笑笑,饮了比平常量略多的一口。
“持续到你开始考虑个人事项的时候?”弗朗西丝不知怎么还联系起了上下文,这弄得范宁有些懵了起来。
不过女议长的神情很快回归了往常的严肃:“那就劳烦您先倾听一下我们那些教授们的想法吧,礼遇、名份、自主权与去行政化.范宁大师,一项健康的合作事业需要设身处地考虑到利益各方的心声。”
“我会的。”
这正是范宁接下来准备着手解决的问题之一。
弗朗西丝小酌示意,深深看了范宁一眼后走远。
范宁坐下用膳,期间数次提醒瓦尔特不要老和自己碰杯,去敬敬别的客人。
他一边进食,一边细细思索,如此过了约一刻钟——
一位和宴会侍者穿得不一样的年轻男性,快步小跑到了范宁座旁。
范宁一眼就看出这是皇宫里面的文电机构工作服装。
此人俯身下去,小声提醒道:
“范宁大师,特纳艺术厅有人向您致电。”
“带我去。”范宁眉毛一挑,放下刀叉。
走廊上一路快步行走,直至深棕色的安静小隔间。
工作人员将门带上离开。
电话听筒那头传来了希兰有些急促的声音:
“卡洛恩,刚才两分钟前,特巡厅同时拍报和来电,邀你前往圣塔兰堡总部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