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元奇致仰面跌倒,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惊恐和绝望死去。
空气霎时间陷入寂静。
一指灭星辰,这般恐怖战力,即便是问天宗的大能,也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呼——
一阵山风带着冬日的寒凉吹过,许多人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们从震惊中醒来,发现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被山风一吹,只觉冷得刺骨。
其他几个宗门的门主,立刻神经紧绷,小心提防起来,生怕孙思仲和余承阳会突然对他们出手。
“呔!”
问天宗的领头人纪楼上人,嗔目怒喝,一脚跺碎了脚下的青石板,指着孙思仲怒喝道:“老东西,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当着本上人的面逞凶杀人,汝罪当诛!”
孙思仲当着他们的面杀了元奇致,无异于当众扇了他们的脸,让他们恼羞成怒。
“那个谁——”余承阳神色愠怒地瞪着纪楼上人,训斥道:“你生气就生气,为何拿我三清观的青石路出气?毁路断桥,是人干的事吗?”
“放肆!”
一个人从纪楼上人身后冲了出来,伸手自虚空空间抓出一杆长枪,星辰之力奔涌而出,刺向余承阳。
余承阳表情一敛,向前一步踏出,竟看不清他如何躲过的长枪攻击,一步踏到了那人面前,然后抡圆右臂张开手掌,啪的一声扇在了那人脸上。
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脑袋在脖子上猛地转了两圈多,然后仰身倒地,可他的脸却朝着地面。
“这枪不错,老道笑纳了。”余承阳夺了那人的长枪,扔进了自己的虚空空间。
所有人再一次倒抽冷气,只觉山风更冷了。
星辰境二阶心灵境的大能,竟被一耳光抽断了脖子,问天宗的大能们再难淡定。
“老贼,你……你敢犯上,杀我问天宗——”
余承阳出声打断问天宗一个大能的叫嚣,说道:“你们今夜是来灭我三清观的,难不成想让老道束手待毙?休说废话,赶紧动手吧,打完了老道还得回去睡觉呢。年纪大了,不能熬夜。”
“就让老夫试试你的斤两!”纪楼上人双眉倒竖,自虚空空间抓出一根长棍,手腕一抖,长棍卷起漫天星空,朝余承阳砸去。
余承阳忽地怒目圆睁,喝道:“既然开打,那老道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身体一晃,竟绕开纪楼上人的攻击,朝人群扑了过去。
纪楼上人愣了一下,没想到余承阳会不接他的招。
就在他愣神的这微微片刻,余承阳已经扑进了人群中,巴掌朴实无华地朝一个问天宗大能扇去。
那人虽然惊惧,但并未后退和闪躲,而是一拳攻向余承阳。
啪!
他的拳头被余承阳左手抓住。
啪!
余承阳的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咔嚓一声,他的脑袋也在脖子上转起了圈。
然后死尸倒地。
与此同时孙思仲也执剑扑进人群,剑光翻飞,鲜血飙射。
他长剑所至,与之抗衡者,无论是兵器还是拳掌,皆瞬间被斩裂,一时间竟无一招之敌。
青石地面让不一会儿就血流成河。
“住手!”
纪楼上人眦目咆哮,他万没想到这两个老东西竟然不讲武德,先挑弱的杀。
可余承阳和孙思仲哪里会听他的,一巴掌一个,啪啪打脸,一剑一个,剑剑飙血。
“二位宗主大人请息怒,我们上清宗退出,自今天开始闭山门,大小事情皆不——”
噗!
上清宗的宗主话说一半,被孙思仲一剑洞穿了心脏。
余承阳摇头叹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坏了,宗主死了,大家快逃吧!”上清宗的弟子惊恐尖叫道。
这一声“逃”可谓叫到了众人的心坎上,人群霎时间作鸟兽散,四散而逃。
余承阳手掐印诀,一掌拍出,不知激活了什么阵法,四方突然亮起金色的光幕,把逃跑的人全都挡了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全都留在三清山长眠吧。
不要怕,老夫明日会亲自开坛做法,送你们的阴魂下地狱。”余承阳面带微笑,声音温和地说道。
“老天师饶命啊,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活命的机会吧!我给您磕头了!”
啪!
余承阳一掌将其拍死在地上,说道:“三清观只渡阴魂不渡活人,饶命这种事你得去天宝山找大和尚。”
一炷香的时间后,三清山山顶重新恢复宁静,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三千多具尸体。
余承阳把一根长棍扔进虚空空间,然后捻着白须望着南方天空金色光幕上撕开的一个窟窿,摇头道:“可惜跑了一个!”
“毁灭境的大能可没那么好杀。”孙思仲把剑扔进虚空空间,然后弹了弹略起褶皱的水墨服。
“哎,这一战赌上了三清观的数百年基业,你说老道赌对了吗?”余承阳看向孙思仲问道。
他杀了问天宗的星辰大能,接下来必将迎接问天宗的怒火,这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
可他明知是灾,但还是做了,把宗门的未来押在了苏翰林身上。
孙思仲的神情亦有几分凝重,药王谷和三清观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捋须道:“你不是能窥视天机吗,给自己算一卦不就知道了。”
“你听过有能给自己算卦的道士吗?”余承阳斜了孙思仲一眼。
“呵呵,那你给老夫算一卦,若老夫能渡过此劫,那就表示你也能渡过此劫。”孙思仲笑道。
“好像是这么个理。”余承阳眼神一亮,然后目光落在孙思仲的脸上,说道:“让老道看看你的面相。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