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凤这话的意思是,你要再纠缠下去,怕是那一点子师生情也剩不下多少了。
祭酒夫人脸色微微一变,故作幽怨道:“……白姐姐,你这该不会是看到柳哥儿连中六元,前途非凡,觉得我们小小祭酒门楣配不上你们,所以才说什么不合适要毁约吧?白姐姐觉得这合适吗?”
杏杏迈了进来:“祭酒夫人慎言!”
祭酒夫人一见是杏杏,知道这是东宫的大红人,赶忙行礼:“见过乡君。”
杏杏抬手:“祭酒夫人不必多礼。我二婶婶都说了,早在殿试之前就已经回绝过你们了。更况且,两家又没有订亲,三书六礼哪一项都没开始走,怎么就谈得上毁约两个字呢?祭酒夫人这说话,要严谨些才好。”
杏杏微笑,“不然传出去,无论是对周姐姐还是对我三哥哥,名声终究是受损的。”
祭酒夫人颇有些抬不起头来。
她心里也觉得奇怪,这就是个比她小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小丫头,虽然有乡君的封号,但怎么说就是个黄毛丫头,她竟然在这小丫头三言两语之下,感觉到一股摄人之意来!
祭酒夫人咬了咬牙:“……乡君说得是。我日后在外定当谨言慎行。”
杏杏进来没多久,这祭酒夫人也待不住了,灰溜溜的带着女儿走了。
白晓凤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又夸杏杏:“还是咱们杏杏镇得住场子。我与那周夫人说半天,她只想蒙混过去。”
杏杏笑道:“是二婶婶生得太和气啦。人嘛,惯爱欺负和善的,畏惧凶狠的。”
白晓凤瞅着杏杏:“你?凶狠?”
杏杏做出一副凶狠表情来:“够不够凶?够不够狠?”
这下白晓凤跟苏柔儿都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倒是把方才祭酒夫人带来的那丝不快全给驱散了。
“……这好些贺礼,我还得参考着把礼给回回去,忙死我了。你大伯娘,小婶婶,还有槐哥儿媳妇都怀着身子,我这也不好让他们来帮忙,只能喊杏杏你来帮我了。今儿怕是要麻烦我们杏杏了。”
杏杏坐在榻上,已经开始伸手拿账本了:“二婶婶,我们是一家子啊,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白晓凤笑眯眯的:“回头二婶婶就给我们杏杏再做一身裙子,保证好看!”
正说着话,外头却突然有人急奔来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