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4日。
上午。
天气预报说会降温。但当阳光依然炙热后，又好像从没声称过会降温，
改成39度-43度。
真是会见风使舵呢。
“苏悠，真的不打算尝试一下吗？”
“你平时就很少出去玩……偶尔也试一下呗~有学长想和你认识来着。”
“……”
大概是因为之前不得已接受过瑶姐姐的好意，换了习惯的装扮。
稍稍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哥哥说，偶尔得接受一下瑶姐姐的好意……但他没想过，我接受过一次，两次，就会越来越难以拒绝。
我也无法说明。
不需要被讨好。
我和哥哥的状态……应该说，我认为的状态是，一体的。
与其讨好我，不如讨好哥哥。我能感同身受。
“呐呐……你是怎么和安小熙认识的？关系好像很好。”
“……”
很无聊的话题。
安小熙比我低一年级。虽然是大一，但知名度却比我高了百倍。毕竟，她或者瑶姐姐那样的人物只要站在那就会备受瞩目。
【其实可以把卷帘门发型改改，有时间来冬市，让你嫂子带你去做美容】
【……】
我的头发遮住眼帘很像卷帘门吗？
即便哥想要我整理形象，我仍然认为没必要。有需要才会有动力。只要普通的干净，普通的穿着就足够……我并不喜欢和安小熙她们一样璀璨夺目。
可这其实有不便言说的缘由，或者说秘密……
我比哥哥小6岁。
他念高中快毕业时，我才刚上初中。
‘为什么你哥那么黑？和你一点都不像诶~’
那时的我被哥哥照顾的很好，完全看不出是没大人愿意管的小孩。但相比之下，我像是可恨的‘明星’。哥哥和我不在一条线。
‘没办法，最近晒的确实有点黑……在学校里不用向我打招呼也行。’
我习惯了普通点。不想再穿漂亮的私服，漂亮的裙子或者鞋子。也不喜欢只有我那么白皙。
如果我过于璀璨，哥哥会没办法轻松的站在我身边，那很痛苦。
那时候养成的习惯，继承到今天早就变成习惯。
卷帘门一样的头发差不多遮住眼睛被人觉得阴沉也好，总是穿很素的衣服也好。这些都没关系，只要没人再觉得我和哥哥不是兄妹就行。
离开大学。
我理所当然到兼职的日料店。能说流利的英语和日语在这里薪资还不错。也能通过来的客人继续练习，偶尔还能听到一些行业内情。
虽然不知道哥哥以后会不会遇到麻烦，会不会有需要我的时候……但做好准备有足够的抗风险能力总没错。
“叮铃——”
店门被推开的同时，铃铛摇曳。
“咦……小悠姐？”
今天的安小熙也和往前一样璀璨夺目。
只是穿着普通的运动服，明明很保守……但就是能轻而易举引人夺目。围绕在她身边的朋友也都是以她为首。
有时候我也会想。
哥哥为什么能吸引到她呢？
即便哥哥非常优秀，但能让她甘愿当第三者……
“小熙，她是？”
“啊……其实是我姐姐。”
她有些尴尬。
也知道不可能堂而皇之说得出我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要点什么？”
“哦……总觉得姐姐很从容可靠的样子。不对，为什么只要是和小熙有关系的姐姐也好，妹妹也好，都这么漂亮？可恶，你们家的基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胸也是！”
“……”
因为在工作，所以有需要不能再用卷帘门发型。再得换统一的裙子制服。
至于胸……
很怀念呢。
在我快上高中时，一如既往的打算洗完澡裹着浴巾出去。
我完全没在意发育的曲线。
‘穿好衣服再出来。’
那时候的哥哥可能忍了很久才突然这样说。
我才后知后觉注意到，我也在长大。不再是又扁又平的小孩，能无所顾忌挨着哥一起睡的小个子。
不过我非常讨厌因为这种曲线导致哥哥连离我近点都不愿意。所以总是选择能遮住身体曲线的宽松衣服。
“回转寿司……还有，抹茶。”
“我要生鱼片！”
“那玩意真亏你能喜欢吃，不怕肚子里有寄生虫吗？”
“……”
一边招待其他客人，我一边观察安小熙她们。
我完全相信哥哥就是迟早会发光的金子。
只是蒙尘的时间久了些……假如灰尘一直没人扫开，那我到最后会选择当扫开灰尘的人。不，从一开始，我眼前就不存在灰尘。
起初，我对瑶姐姐是有些怀疑的。
身份高出我和哥哥不知道多少阶级，容貌和举止也是一流的。怎么看都是财阀家的大小姐。
“小悠姐，没客人的话要不要过来聊天？”
“一起吃点东西呗~”
“……”
我冲着安小熙普通的露出微笑，摇摇头。
但现在的话。
我知道，她们和以前我见过的女人不同。确确实实在意着哥哥。
我能感同身受。
不管是瑶姐姐费尽心思打算送我手表，价值两万的说成一千。以为我不懂。
还是现在的安小熙完全不在意我在这打工会扫她的面子，反而充满好意的向朋友介绍我。
看吧。
安小熙和女性朋友一起的距离还不如和哥哥在一起的距离近。
人与人的距离在15~44厘米。如果不是足够信任，不可能做到在这种距离下举止还能自然。
她也已经不是厨女了。
我看得出来……之前见到的和现在见到的，大腿并拢的程度有微妙的差异。
如果不是真情实意，瑶姐姐也不会和哥哥结婚，大着肚子，愿意怀孕。愿意将有哥哥的小孩这件事光明正大的昭告所有人。
我不应该这么应激才对……
“小熙，真不考虑学长吗？”
“其实学长风评挺好的，我听说他好像就只交过一任。还是因为对方劈腿。”
“呃……我、我还小啦~而且课程很紧。”
“骗人，肯定是有喜欢的人吧？”
“诶？”
“如果没有喜欢的人，不会经常看手机的。说吧，是谁？”
“……”
正如安小熙的朋友所言，她还小。比我还小一岁。
会不会是三分钟热度呢？
会不会有演变成很多年前，我见过的……那种画面。
“好啦，别逗小熙了。她确实对恋爱不感兴趣，手机是在和她姐姐聊。”
“是小熙侄女。”
“咦？你姐姐已经有孩子了？就是长的比明星还漂亮那位？”
看样子，她的闺蜜在帮她解围。
为什么要看我呢？
如果铁了心喜欢哥哥，不惜在哥哥身边已经有其他女人的情况还要呆在身边。这种小事得靠自己。
“叮铃——”
风铃又响了。
我漾起伪装的微笑，再去招待。
最近的哥哥似乎想要我普通的，更好的生活下去。但对我而言……我和哥哥是一体的。
他过得好，笑容满面。我就一样。只是说，我的笑容不会浮于表面。
我不会做让哥哥觉得别扭的事。
比如，打那个女人一巴掌。时隔多年绕过哥哥找到我。
一副乞求责罚的模样。哀求宽恕。
我又为什么要给她奖励呢？
有良知和忏悔，就带着那份忏悔一直活下去好了。
揭开蒙住哥哥的灰尘，却没珍惜的人不值得同情。要是非得是她留在哥哥身边，不如是我一直所想的最坏的打算……我当那个人。
我的观念和世俗规则相比肯定很奇怪。
但这既不是爱情，也不是亲情。是一种共存。
‘换成我，就不会让哥哥这么难受。绝对不会。’
还记得那时候，哥哥诧异的视线。
没把我说的当真吧？
可那是真的。
我发过誓，比起再让哥哥经历那种事，不如我来。至少，我永远不会背叛哥哥，也不会欺骗。虽说现在已经都长大了，经济上不在那么共存……但精神还是一样。
如果哪天精神有空缺，又到了那种地步……我就是揭开灰尘并且永远珍稀金子的人。
“小悠姐，这个给你点的。”
“……”
“小悠姐日语和英语都这么流利啊……听说考进京大也是第一的成绩？”
“……”
我接过点心，注视安小熙的脸。
“小悠姐？”
“……”
咬了一口点心，很甜。
“如果有孩子的话，可以先说成是我的。”
“咦？”
“我不在意名声。”
“怎、怎么会……我、那个……”
她完全语无伦次了。满脸涨红。
“都戴了吗？”
“……唔。”
“但如果哪天有意外，你不好对外声明。我刚才说的依然有效。既然你叫我姐姐，这点事我会帮忙。”
“……”
“还是说，不想和我哥有小孩？”
“……呜。”
她的脸越来越红，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我不应该怀疑的。
大概，一辈子也用不上我最坏的打算，我不用变成唯一的发现哥哥是金子并且守护的人。
“谢谢。”
“诶？为什么突然要谢我？”
“没什么。记住刚才说的就行。”
“小悠姐！我、我是想有……但怎么能因为名声问题就给小悠姐，我好好毕业然后正大光明的有就好了……”
“那我哥的名声，还有瑶姐姐的名声呢？”
“……”
她也没因为我先提到哥哥的名声而生气。只是愣住，羞愧的低下头。
“总之……小悠姐，我肯定会想好办法的。然后……毕业之前都会好好做安全措施……”
“嗯，有时间再一起去猫咖吧。小嫂？”
“？！”
所以。
到以后，这份关系要怎么理呢？
如果是老哥，肯定会想着到时候再说。只能我想办法来理一下。
9月5日。
晚。
温莎古堡。
【做的戚风蛋糕，姐夫觉得怎么样？】
苏明总觉得安小熙心情好像非常好。不停发送一些日常的照片过来。
【嘿嘿，反正有很好的事发生……虽然有点害羞。】
【……】
啥好事？
【秘密~】
好吧。
相比安小熙的秘密，现在苏明的情况很危险。
夏夜和艾薇儿都来温莎古堡了。
“老爸。”
“我也要学你去找很多另一半。”
“……”
艾薇儿也长大了，学会去找她的各位妈妈拿合适的装扮，打扮成小太妹。
是说，渔网袜……朋克棒球服。再带个不伦不类的耳环。配合衣服摇曳的金属饰品叮铃作响。
“我才不管老爸找多少个另一半。要是老爸对妈妈冷暴力……”
又拿起手枪。
“温蒂姐姐说，我现在能媲美一流杀手的枪法。”
“……”
“运动会和亲友会都没来，开学典礼也没来。妈妈昨天哭着说，爸爸以后只喜欢大的……老爸，这把枪是你送我的。”
“雪国有上斩昏君，下斩逆臣。我这把抢是老爸给的，也一样。”
“……”
要快在女儿面前抬不起头了。
“臭老爸，哄一下妈妈就那么难吗？你们以前感觉那么好……天天都那样。连我回来都不知道，还那样……”
不是难不难的问题。
古堡房间里可不只是loli妈妈一个，还有雪儿，瑟提丝。
知道她们在商量什么吗？
‘让柏拉图自己选好了！那混蛋……我才不管！’
‘大哥哥，会选小夜。因为小夜很伤心。’
‘……云雀可以躲在你们床下吗？’
‘……’
三个房间。
去哪都不对吧？
“艾薇儿……”
“不行。我才不要和臭老爸在这一直叙旧。”
曾经黏着自己的小棉袄漏风了。
9月5日。
深夜。
变成大被同眠了。
但又不是那种同眠。三个人，左右分别是瑟提丝和雪儿。夏夜选的是趴在苏明身上睡。
怎么说呢？
衣服都是完好的，但又都是煽情的。白与黑与肉色交织。
左边，瑟提丝的大腿就蹭着苏明肋部，右边，雪儿也许真的对胸有执念，也蹭着。
趴在胸口的夏夜偶尔会有一点点小动作。比如在脖颈用松软的脸颊蹭。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做的，上衣没了……铆钉刺着苏明。
“不许动。”
“……”
如果苏明想哪怕轻轻动一下，都会被右边的缪雪儿按住。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能睡的着？这样？
“你也不许勾引柏拉图！”
“……”
瑟提丝刚想用大腿再进一步摩挲，也被缪雪儿按住了。
“还有你……少在那吐气。”
夏夜的嘴也被她捂住了。
9月6日。
早。
苏明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熬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被窝里有奇怪的感触。
左右躺着的瑟提丝和缪雪儿都还没醒。
“……”
也只有夏夜了。
9月6日。
早。
卫生间。
古堡里的卫生间是四分离的，洗手台，坐便区，更衣区，浴池。
“大哥哥，累了吗？”
还是坐在怀里的夏夜这样称呼自己，苏明会觉得习惯。
“都没开始哪来的累？”
“艾薇儿以为妈妈需要哄呢，其实妈妈不需要哄，自己就好了。”
“……”
别一边坐在怀里，浇水。一边说这么残酷的话。
“大哥哥身上真的有小夜的气味。但小夜之前没来过。”
“……”
“大哥哥，被被逼着，舔的。”
最开始的确是。后来就不好说了。
“缇娅姐姐和瑟提丝姐姐都很强，都有小夜分析不出来的力量。但加起来，还是打不过它。”
“……”
苏明伸手揽着她的小肚子。很平坦，也很光滑。沾了沐浴露之后更光滑了。
“肚子，也没办法和安姐姐一样，有小孩。”
但不管是看起来什么都做得到的夏夜，还是现在也许有些事做不到的夏夜，都只是她而已。小娇妻而已。
“大哥哥，这样说，小夜会想瑟瑟喔？”
那张略显稚嫩的脸仰起来，眼角没有小痔。
她的手摸索皮鼓下的存在。
她没能闻出来自己身上有所谓‘臭’的气味。说出来只会让她更拼命吧。
“摸了小布丁，小夜回去就和艾薇儿说，其实大哥哥是loli妈妈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