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以前姜芯蕊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心善好脾气的仁医,就更不会往那个方向想了。
可经过昨日的事后,这人不可貌相可不是说着玩的。
加上今时不同往日了,言笑出现后姜芯蕊眼看着希望落空,昨日又被言笑那般羞辱,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那做出点因爱生恨的事完全有可能啊。
言笑说完见赵钱久没反应,就没什么耐心了:
“怎么,赵护卫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对姜芯蕊这偷偷摸摸跑路的行为,有别的解释?”
“不是,属下不敢。”
赵钱不敢再多想,只说出了自己的疑虑与担忧:
“属下觉得夫人说的有理,只是这姜大夫在军中声望一直挺高,我们要是没有任何有力的把柄就直接通缉,属下担忧会很难服众。
属下倒是不怕什么,就担心让人诟病夫人的不是,说夫人因私心要置姜大夫于死地。”
“我看起来像是怕被嚼舌根的人吗?”
言笑白了赵钱一眼,直接掏出沈慕之当初给她的腰牌放到了桌上,命令道: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给你以及守城军下命令。通缉姜芯蕊,生死不论,任何后果我一人承担。”
言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并且把腰牌都拿出来了,见腰牌可是如见沈慕之本人,赵钱就算是再有顾虑,也不敢再多说,赶忙领命退下了。
言笑虽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能抓到姜芯蕊的几率不大。
她总感觉,姜芯蕊以后会是她的一个麻烦。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是喉咙卡了刺,虽死不了却存在感极强,会一直膈应人,让人吃不好睡不好恨不得立刻拔除。
千秋跟万代见言笑盯着面前的早膳好半天了,都没有要动的意思,就有些担心。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便很有默契的主动上前给言笑布菜,并劝道:
“夫人,这饭菜温度刚刚好,再放就凉了,你快尝尝。”
听到千秋的话,言笑才把思绪拉回来了一些,虽然没什么胃口,她却没有要饿着自己的意思,拿起碗筷就开吃。
她可是饿死过一次的人,这辈子说什么也不会因为任何事任何人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能做的都做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为还没发生的事忧愁属实不值。
管她姜芯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以后又能如何,既然已经确定是敌非友,再遇之时想办法弄死就是了。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挣钱,挣好多好多的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事在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个时代都能行得通。
只要她拥有足够多的钱,以后面对一切变故她也都能有一定的底气。
言笑刚吃完饭,就有小厮来通报,说缘医堂有客上门了。
这个消息,让原本有些心情不佳的言笑,直接来了精神。
缘医堂开张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个正儿八经主动找上门的客人,她想不激动都不行。
她根本没犹豫,起身就快步往外跑,还是千秋提醒她没戴围帽,她才想起来自己这张脸暂时还得保密的事。
赶忙接过千秋手中的围帽戴上,然后快步往缘医堂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