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皇祖母,雪凝绝不会……”
还不等长孙心儿说完,靖安姑姑就出口打断,“郡主生病这几日,太后十分担忧,更是因为忧思多虑,整夜都无法安眠,这整个皇宫中最惦记您的就只有太后,难不成太后还会骗您?”
听靖安姑姑这么说,长孙心儿抽泣着靠在了太后怀里。
“乖孩子,等稍晚些,皇祖母再给你选几个得力的宫女过来,只要你身体健健康康,你要什么,皇祖母都答应你。”
“皇祖母,心儿这几日受尽苦楚,一定是有人暗害,还请皇祖母明察。”长孙心儿痛哭起来。
太后试探问道,“心儿如何断定是有人害你,那人是谁你可知?”
长孙心儿被问住了,片刻后,缓缓开口,“定是宁熙所为!皇祖母,她记恨我抢了她的婚约,于是用毒害我!”
“郡主,宁熙不过是个闺中女子,弱柳扶风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会用毒之人。”靖安姑姑轻声道。
“哼!那倒是,她那般柔弱无能,确实不像有这般伎俩的人,可是除了她,心儿再想不到第二个会对我下此毒手之人了。”
长孙心儿冷哼一声后,皱着眉思索着。
“郡主,没准只是您吃到了相克的东西而已,若是有人当真要毒害您,您又怎会现在还活蹦乱跳。”靖安姑姑说罢,长孙心儿轻轻点了点头,但是心中仍有疑虑。
“好孩子,你快些躺下好好歇着,等明日哀家再来看你。”
太后说罢,起身要走,长孙心儿要起身行礼,却被阻止。
看着一向疼爱自己的皇祖母缓缓离开的背影,长孙心儿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长孙心儿已经痊愈,然而翠喜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宁熙那日给她的并不是解药,只是能延缓她身体溃烂的药。
不知情的翠喜服用“解药”后,觉得身体稍微有些好转,因着官籍还在宁熙手里,在大魏定会被宁熙抓到,所以她乔装打扮,准备向南梁逃去。
在快要前往南梁的关口的一处僻静之地,翠喜又累又饿,于是将身上所剩不多的银两在路边的茶肆买了些吃食。
却不料,几口下肚,翠喜感觉一阵头晕,她强撑着站起身想要离开,可是就在她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后,直接重重摔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方才热情招待她的老板小二迅速走了过来,冷笑着将翠喜绑住。
再次睁眼,翠喜眼前一片漆黑,嘴里也被棉布死死塞住,她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却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了这种束缚。
外边的人见她醒来,迅速将她眼前的黑布拆开,她眯着双眼用力看去,映入眼帘的竟是张熟悉的脸。
“翠喜,真巧呀,没想到是我吧!”宁熙伸出手捏着翠喜的下巴,笑意盈盈道。
“既然有幸再次相遇,我倒也不介意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手中的根本就不是解药,它只能延缓你的溃烂,你真以为我那么蠢,这么重要的会被你轻易抢走,本想着放你出去,用长线钓大鱼,却不料,你早就被你的同盟抛弃,只能一个人拼命逃亡,啧啧啧,真是可怜人呐!”
宁熙说着弯下腰,一把将她嘴里的棉布扯下,继续说道,“那些舍弃你的人,真的还值得你为他们卖命吗?”
翠喜听罢,侧躺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努力思索了很久,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