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在朝堂上立住了威信,沈翊也放下心来,于第二日,他便与萧丞煜一同返程回到大魏。
临走时,五公主经过南梁王的同意前来送行,她瘦弱的身子穿着宽大的华服,现在风中,头顶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许凌乱。
道别过后,沈翊与萧丞煜翻身上马,朝着大魏的方向走去,他们不知道的是,五公主久久伫立在风中望向他们离去的方向,那也是家的方向。
从此以后,一名也不过刚及笄的少女,就要淹没在这高墙大院中,生生世世不得自由。
返程的路相比于来时,倒是轻松了许多,没有成箱的金银珠宝,也不用保护公主,因此他们二人快马加鞭,走得极快。
五日不到,便到达了大魏境内,他们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进宫请罪,虽然过程艰辛,但是幸好最终结果不错,五公主如今已经成了南梁的皇后,皇帝也没有过多责罚他们,只不过,是取消了接风的宴席,也算是小小惩戒。
随着萧丞煜回来,长孙心儿与他的婚事也是越来越近。
萧丞煜又回到了将军的位置上,自然意气风发,长孙心儿此时也觉得脸上有光。
自己虽然被降为县主,可是不久的将来,她便是将军夫人,甚至是林王妃。
因为是赐婚,宫中的礼部再次忙碌了起来,二人的婚期定在三月后,宫中一片祥和宁静。
林贵妃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了些,皇帝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子将诞下皇子,心中也是无比欢心。
皇帝摸着林贵妃的肚子,突然感叹道,“隋王近来许多日子未曾入宫了,也不知他府中那个叫冷月的侍女如何?”
林贵妃听罢,笑了笑,“隋王殿下从来都是喜爱无拘无束,陛下您也是心疼这个弟弟小时候受过苦,竟然都免了他进宫问安。”
“是呀,朕这个皇弟不喜政事,一向贪玩,父皇在时,他便是这幅模样,朕也不愿强迫他,只是,如今他与安平县主的婚约还悬着,朕心里难免担心。”
“陛下不必多想,隋王虽然心性不定,但是倒也不像是敢做不敢认的人,若是那宫女使了手段嫁孕,到时,隋王的清白便天下人都知晓,那安平县主依然也能想得明白,这误会便解开了。陛下若是不放心,明日就召见隋王殿下进宫一见便可。”
林贵妃声音温柔,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
皇帝看着她眼中爱意不减,“爱妃真是朕的解语花,无论何事与爱妃讲讲,朕的心里便舒坦许多。”
林贵妃笑道,“那是陛下肯赏臣妾的面子,愿意听臣妾说上几句,陛下,夜深了,您要在臣妾宫中歇下吗?”
“看来,你今夜是不打算留朕了?”
皇帝听出了林贵妃的言外之意,打趣道。
林贵妃此时像被拆穿了心思的小女儿一般,嘴角挂着娇羞的笑意,“陛下,臣妾哪里是不想留您,当真是臣妾不能留您。”
“何以见得?”皇帝问道。
“一则是皇贵妃姐姐刚刚嫁女,心中定然困苦烦闷,陛下此时应当多陪陪姐姐。二则便是臣妾腹中的孩儿日渐闹腾,臣妾最近一直害喜,动辄呕吐,实在是无法好好服侍陛下。”林贵妃温声解释道。
“好,好,还是爱妃想得周到,那朕便不留宿你宫中了,你好好歇息。玉竹!好生伺候着你主子,不得有一点闪失!”皇帝牵着林贵妃的手朝着玉竹吩咐道。
玉竹连忙跪在地上,应道,“奴婢定然伺候好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