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姜黎黎了解不多。
婚后除了从姜黎黎身上看到顺从的性子，以及跟她上床带感这两样优点，没发现她有什么特长。
她充其量是接触过钢琴！
家里有一架钢琴，是他托人从国外运回来的，摆在家里图好看，但他从未听见姜黎黎弹。
甚至，他都没见过姜黎黎靠近那架钢琴。
她那双手，除了洗碗就用来取悦他，在他弄疼了的时候不自觉的抓他腰腹，不是弹钢琴的料。
“那我们打个赌。”外国男人一笑，“她若会弹，傅总让利两分，若不会按您说的，今天就签合同。”
他似乎对姜黎黎感兴趣，说话时目光一直落在姜黎黎身上，傅行琛面色不虞，但还是满口应下，“好。”
说完他也看向姜黎黎，头顶繁复璀璨的灯光，女人一身勃艮第酒红色的慵懒风套裙，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她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又妩媚。
他从心里又给姜黎黎添了个优点，她长得确实好看，身材也好。
姜黎黎抿着唇瓣，饱满性感的嘴唇泛起樱桃红的光泽。
好一会儿她才抬起手来，十根纤纤玉指准确无误地搭在琴键上。
下一秒，悠扬宛延的琴声响起。
她的双手灵活，宛若在舞台上跳舞的精灵，琴声响起的那一刹那，她像变了一个人，变得自信，阳光。
不再是傅行琛认识的那个围着他转，眼里只有他的姜黎黎。
傅行琛薄唇紧绷，面色蒙了一层薄怒。
懂琴的应该能听出来，姜黎黎起手生疏，第一小节错了个节奏，不过她进入状态后很快就调回来了。
一首曲子弹完后，周围响起无数的掌声，她精致的面容漾开一抹笑容，起身鞠躬道谢后，又落座开始弹第二首。
看到她笑，包厢里的傅行琛彻底黑了脸。
“傅总，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外国男人开怀大笑。
傅行琛掏出手机拨电话，“准备一份合同，送到东区西餐厅。”
——
姜黎黎收工时，是晚上十点钟。
她站在餐厅门口等苏允柚出来，看着霓虹的街道繁华喧闹，没了事情可做时坏心情又在一瞬间涌上心头。
“傅太太指望出来卖艺，养活自己吗。”傅行琛从她身后走过来，与她齐平停下，掏出一支烟，咬在嘴里。
姜黎黎侧目，身旁的男人比她高出一个头，头顶灯光打下来将他镀了一层金芒。
他姣好的五官线条优美，咬着烟时下颚线条清晰，慵懒又矜贵的气息朝姜黎黎扑来，撞得她有些麻木的心一瞬间像活过来那般。
可越是活过来，她就越能感觉到疼。
“我怎么养活自己，与你无关。”姜黎黎朝旁边挪了挪，跟他保持着距离。
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凌冽气息太浓，会让她气息紊乱，整个人都乱哄哄的。
他自然会瞧不起她来这种地方弹琴赚钱，毕竟他身边的林夕然是事业女强人，相比之下——她脸颊一阵赤红，羞恼不已。
傅行琛目光阴鸷，薄唇里溢出雾气，“别忘了你还挂着傅太太的名衔！少给我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