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笑着瞥了眼卢妈妈。
卢妈妈的脸都涨成紫茄子了。
其他的管事妈妈们更是引以为戒,再也不敢有人有欺主之念。
……
“鸢儿也不知如何了,娘也不带个信来。”
顾侯爷在大营中呆着无聊,忍不住念叨了又念叨。
他出门的时候,他们还说到了管事妈妈们的事,也不知道,小妻子处理的如何了?
没有他帮衬着,她一个人能不能应付过来?
晚上……
昨儿晚上,他可是拿着《三国演义》看了一夜。
这狠心的女人。
顾靖晖越想越烦,放下手中的书卷,干脆背着手,龙行虎步走出营帐看军士们操练。
不看还好,一看一肚子气。
“这群混蛋,跟没吃饱饭一样。”
大清早的就这么蔫答答的。
像什么样子。
顾靖晖全身上下都冒着森森冷气,双唇紧抿,锋利的双目射出凌厉的目光。
若是往常,旁人见了他这样早就支楞起来了。
但今日,几个刺儿头却依然故我,似是压根没感觉到他的威慑。
顾靖晖大跨步走过去,提脚就上前踹,怒喝道:“像什么样子?”
正想反扑的兵士们听到了熟悉的怒喝声,吓得惊叫:“将军,是将军,将军竟然回来了。”
顾靖晖:“……”
兵士们不敢懈怠,但看向他的眼神却古古怪怪,比起往日似是少了几分敬畏,多了点别的。
顾靖晖恼道:“你们这几个都给我出列,在杆子底下蹲马步,若是再没个样子,午饭就别吃了。”
被点了名的几个只好喊着号子,跑到了杆子底下扎马步。
越来越高的日头下,一扫方才的倦怠之相。
顾靖晖转了一圈,收获了不少好奇窥视的目光,这才背着手转回了营帐,坐下。
拿起书又放下。
顾靖晖以手支额,从少年时就习惯的日子,怎么突然变得难耐了?
“将军,金参将求见。”
“进来,”顾靖晖坐直了身子,肃声应答。
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像头黑熊的金参将走了进来,笑眯眯地道:“下官们凑了些钱,让伙夫房做了点好的,想贺侯爷新婚,他们特意推举了下官前来请侯爷,侯爷可要赏脸呐。”
做寿、喜事等都是官场上给上官送礼的好时机。
顾靖晖不太讲究这些。
成亲可是大事,这总不能再拒绝了。
顾靖晖爽快应了下来,金参将又笑着道:“侯爷成亲了舍得将胡子刮了?下官寻思着这大营怎么突然多出来了一个英俊少年郎呢。”
他昨日回营帐迟了,没有点卯,见到他的人只有聊聊几个,也不敢乱说。
金参将这句话,本就是句寻常的奉承话。
可顾靖晖听了,俊美冷厉的面上却带着些苦恼,又隐含着浅淡地几乎瞧不出的甜道:“本侯本也不想刮的,只是内人她年纪小,又长的娇弱,只怕吓住了她,只好刮了。”
见他那模样,金参将怎能不清楚,顾侯爷对侯夫人满意的很呢。
想到夫人对定北候夫人的评价,金参将眯细了眼睛,凑近了顾侯爷,想问点体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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