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奇皱眉苦思,想了半晌,问:“那你可曾梦见你堂兄?”
秦婉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何意?”林子奇着急地问。
秦婉道:“我梦是梦见过堂兄的,但未曾梦见他做诗。”
堂兄的诗才不行,这是秦家人都知道的事。
前世就因为这,堂兄险些掉入三甲赐同进士出身,看榜之后连连惊呼好险好险,堂兄和林子奇,一个在二甲尾巴,一个在二甲前面,遥遥相望。
但这事,秦婉没办法给林子琪说,反正给不给林子奇说也不影响什么。
谁知道林子奇因为秦思远那日的诗,懊恼了几日,总觉得辛苦谋划最终怕是为秦思远做了嫁衣。
林子奇道:“那日在玉渊潭,你堂兄做的诗也深的二位贵人的赞赏呢。”
最终,他还是没说秦思远做的诗比他的好。
秦婉立即摇头道:“这怎么可能?”
林子奇道:“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你堂兄突然做了好几首诗,远超他往日的水准。”
秦婉琢磨了一会儿,道:“难道堂兄提前做好了诗?”
林子奇听了心下就是一动。
他想起秦思远在那之前频繁去侯府走动,便道:“他有没有可能找人帮他做了诗?”
秦婉没做声。
林子奇也没出声了。
这个假日结束的时候,林子奇离家回国子监要比往常早了不少。
……
自从封府后,秦鸢将定北候府管的如同铁桶一般。
每组每人活动的区域都划的清楚明白。
每个院子的人也不能随意乱窜。
为了防范众人不遵条令,她还问顾靖晖要了些侍卫分片巡查,若发现有人乱窜也要登记在案。
这么一来二去,就发现了刘太医的不同。
刘太医被安置在离病人最近的院子里居住,日常也只需查看病人的情况。
病人被封在院子里不准出入,但刘太医却是可以走动的,而且比大多数人能走动的范围都大。
因他的随意走动,这些天,府里增加了几个病人。
这些病人出自不同的院子,也很安分听话,从不乱走,按照要求带围兜,熏香,喝药茶,这样都得了病,众人心中惊疑不定,执行起秦鸢的要求也没那么坚定了。
秦鸢起初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小红让人给她带了个条子,说刘太医曾经到过上房,要求见顾老夫人,给老夫人请平安脉,还说可以顺便给侯爷的两个义子也瞧瞧。
但却被顾老夫人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