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但若是真的,岂不麻烦。”
刘太医若是有不妥之处,府里这天花可就难灭了。
而且,他如此做,究竟是受了谁的授意呢?
顾靖晖立即道:“鸢儿说这刘太医有不妥之处,那就必有不妥之处。我命人多注意他些便是。”
他之前留下了一批人在府外随时听命,要做什么事,只需传出消息即可。
更何况府里还留的有得用的侍卫。
之前,因着防范天花,都不怎么出来活动。
盯个刘太医并不费事,只让他们轮班守着就完了。
秦鸢又道:“我想传个信给仁和堂的李郎中,他要是能出手,就好说了。”
顾靖晖沉吟道:“他……他愿意吗?”
天花可不是别的。
不然,他也不会对刘太医十分看重,若无此事,开府之后,他定会将刘太医视为生死弟兄。
秦鸢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何况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李郎中此人医术高超,也有仁医心肠。”
顾靖晖想了想道:“那好,只要他愿意冒死前来,无论结果如何,我赠他千两百银。”
红叶吃惊地看了眼顾侯爷。
不得不说,顾侯爷行事真是利落大气。
秦鸢笑道:“有了夫君这句话,我就更有把握了。”
她取出写好的信笺,打开来填了几笔,吹干后,递给顾靖晖,道:“夫君找人将这封信送到仁和堂,我们侯府封府,只能进不能出,他愿意来,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顾靖晖道:“好,夫人就听好消息吧。”
秦鸢和顾靖晖在一起用了饭,饭毕,李郎中那边的消息也传了来,说是要备点药,等药备齐了就来。
顾靖晖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有了他在,刘太医不管是什么意思,都要收敛点了。”
顾十八带着人在外面守着,给他办事。
顾十六没什么事情做,就在他身边待着,顾侯爷吩咐他带人去盯着刘太医。
顾靖晖又问:“夫人还有什么要安排的?”
秦鸢道:“我听小红说,程哥儿和玉姐儿在上房忐忑不安,刘太医曾再三要求给娘和他们请平安脉,说妇孺身子骨弱,更需要经常防范着,我这些日子,也很少去上房走动。他们两个年纪小,又知道这场天花和赵娘子有关,难免多想,还问小红,若是染上天花,会不会被丢掉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娘说了也没用,你看怎么安抚他们才好。”
说到两个孩子,顾靖晖的笑容消失了。
这些日子,他也回过味来,若是处理这件事时没有听秦鸢的,和往常一样看在两个孩子面上隐瞒不报,侯府不晓得成了什么样子,京城又会成什么样子。
他留在外面的人,还在寻找徐珍和赵氏,也关注着京城天花的情况。
到现在,人也没有找见。
好在京城似乎也没有听见天花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