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困惑地看着怒气冲天的李干,从龙椅上挪了挪丰盈的身子。
“徐丞相今日不在朝堂,他为朕寻找天启四守护。”
“不知李老,何故大动肝火?”
“若是因聂云轩一事,李老,您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女帝语气温和,恭敬,脸上并无任何动怒。
李干直视女帝,不满怒道:“高兴?老臣差点没有气死在天启城!”
“老臣是和国师素来不和,但老臣对于他本人,为霜月帝国三百年奉献忠诚而感到尊敬!”
“他会不会造反,老臣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
“你在玄武门暗杀国师,又擅自定下造反之罪,又任由徐坤小人为相,在天启捏造谣言,让天下百姓误以为真,甚至你还抹除国师以往的功绩,此等行为,让老臣心寒之极。”
“你出去看看,天启城都乱成什么样子。”
“人人喊骂国师,不堪入耳。”
“陛下,请恕老臣斗胆,骂你一句,你和猪有什么区别?”
嘶~
百官们听得心惊胆战,个个面面相觑,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们如何能想到李干居然骂女帝是猪,简直胆大包天,平常他们也只敢在无人的时候骂一句。
女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嘴唇颤抖着,怒喝道:“李老,你竟敢咒骂朕是猪!”
可李干毫不退缩,并无任何惧怕之意,继续大声斥责:“不是猪是什么?是狗?”
“老臣教导你多年,一直以为你将来会是一个明辨是非的贤君!”
“可是老臣今日才发现,你是一个颠倒黑白的昏君!”
“你对得起霜月帝国列祖列宗吗?”
“对得起开国先帝的祖训吗?”
“好,你忘记了是吧,老臣给你说!”
“开国女帝水璃月祖训:国师他日若想做帝王,给!国师乃是霜月恩人,无论犯任何罪,可免!”
“他需要造反做帝王吗?”
李干一字一句地念着,丝毫不给女帝任何情面。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凝结如霜
女帝心里突然颇感委屈,眼眶微微红润。
她十分尊敬李干,现在被李干当着这么多人骂她是猪,让她难以接受。
她很是不服地反驳道:“聂云轩修炼邪术,蒙骗史官,吃人修行,杀人无数,无恶不作,这样的人也配帝王?”
“若这都能被宽恕,那朕如何面对天下百姓?”
“若是如此,今后有大功的能臣,欺压百姓,乱杀无辜,朕能赦免无罪?霜月岂不是乱套不成?朕身为一国之君,绝不姑息养奸!”
“朕何错之有,让您这般辱骂朕?”
朝堂上鸦雀无声,纷纷看戏。
女帝目光再次扫过群臣,柳眉倒竖,凤目含威,坚定说道:
“规矩是先帝定的没错,谁说先帝就是一定是正确的,说不定先帝也被聂云轩蛊惑。”
“朕要为天下,为百姓,打破先帝祖训。朕意已决,李老,你若再敢阻拦,谩骂,休怪朕不顾往日授业之情!”
女帝双手紧握着龙椅的扶手,纤细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显得苍白无色,但脸上的神情愈发大义凛然,她认为自己没错,反而是李干被蒙混不浅。
李干凝视这毫无悔过之心的女帝,质问道:“霜月,为师就问你一句话,认罪否?你若认罪,老臣不惜一切代价请回国师,兴许他会看在老臣的薄面上,给霜月一次机会!”
女帝震怒,咬紧牙关,冷道:“认罪?朕没错!聂云轩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