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在笑,可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其实难过极了。
红砚完全不懂,她打听过了,那个陆蕊珠,跟世子都没碰过面,也不认识,何来什么命中注定的爱人,反正她是不相信这种话的。
她当初更倾向于,这是姐姐找的借口,可现在她却觉得,是不是因为生产时太过凶险,昏迷了三天三夜的缘故,得了臆症?这个病得赶紧治,当初没发现端倪,可她听说,这是会越来越严重的。
红砚已经盘算着,要寻个好的医师给她瞧瞧了。
“魏娘子,这可是魏家的马车?魏娘子在车里吗?别,别挡着我,我有话要问魏娘子,就几句也不行吗,这位大哥,你行行好,让我见见魏娘子,哪怕一眼,我就说几句话,得到了答案,我就走!”
“我们夫人是什么天仙一样的人,岂是你这种东西想见就见的,快快滚开,唐突了我们夫人,小心爷爷的鞭子不长眼。”
“今日不见到魏娘子,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走的。”
“你这登徒子,我非要抽你不可!”
“双喜,别打人。”卫婵掀开车帘。
双喜满脸委屈:“夫人,这个男人一看就没安好心,奴是得了主子的令,得保护您。”
“你是保护,还是监视,你我心知肚明,我纵然已经应承你们主子,可说几句话总是允许的吧,你主子交代你的时候,可有让你惹我生气?”
双喜不甘心,却也不敢说,夫人冷着脸时,那气势跟自家主子,实在太像了,让人两股战战。
“林公子,别来无恙?”
林知仍旧穿着一袭青衫,挺拔的像是一根翠生生的竹子,可那张俊俏的脸,却无比憔悴。
他苦笑,摇头:“我不好,一点都不好。”
卫婵在想,是不是谢怀则为难了他?难道谢怀则又没有守住对她的承诺?
“你……”
“你不见我,我却满脑子,都是你,日里夜里,想的全都是你。”
双喜手心痒痒,这狗东西,随便撩拨什么呢,不知夫人是他们主子的女人?
“我听说了,从二品封疆大吏谢总督,是你的夫君?”
面对他苦涩哀伤的眼神,卫婵难得有些愧疚。
“可他分明在京城有家室,谁都知道,那位大名鼎鼎的谢世子,夫人是一位孟家的小姐,他们成婚都三年了!魏娘子,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知道的。”
林知不敢置信:“所以,你知道他有妻子,却还愿意让他予取予求?你要做他的妾?”
“闭嘴,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置喙我们主子和夫人的感情,我们主子和夫人情比金坚,两情相悦,哪个多嘴多舌的在外面胡沁,我去拔了他的舌头!”
卫婵一个眼神看过去,双喜就只能嘟嘟囔囔。
“林公子,我跟谢世子之间的事,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总之,对不住你,昔日择婿宴说的话,我就当是戏言,不会往心里去。”
她拿出那根玉簪:“请公子将此物拿回去吧,你没说过那些,我也没听过,公子也是人中龙凤,择一贤惠妻子,好生过活,才是正经。”
林知不敢置信:“魏娘子,你,你为何变得这么快,难道就因为谢总督出身好,家世好,有权有势,所以你宁愿给他为妾,做他许多女人的一个?我虽然比不得他有权势,可我心里只有魏娘子一个,我愿终生不纳妾,只陪着娘子。”
卫婵愕然,没想到这个性格有些腼腆羞涩的男人,居然敢在这种场合公开表白。
好在双喜早就清退路人,不然传出去,她就真做实水性杨花的名声了。
“不是这样的,林公子。”
谢怀则实在太爱吃醋,梁小侯爷习过武的都不合他一拳之力,更何况是文弱的林知,而小侯爷到底身后有个武安侯府,林知有什么呢,区区一介举人书生,家中虽然有些财资,可比起谢怀则,就是鸡蛋和巨山的区别。
卫婵摇摇头,不可能过多解释,若是说怕他被谢怀则弄死,双喜这个狗腿子告诉了谢怀则,那人还不一定要如何生气,到时候惨的就是她了,谁都没办法哄谢怀则,只有她直面他的怒气。
“我不相信,不相信你是如此贪图权势富贵,嫌贫爱富的人,你救我的时候,慈善院人手不够,你甚至亲自去照顾灾民,从来都没嫌弃过他们脏穷,你也帮了我,给我喂过粥,帮我……”
“林公子!”卫婵高声叫到,打断了他的话。
看到他这副惴惴模样,卫婵到底只是轻叹一声:“你就当,我是嫌贫爱富吧,青青,把簪子还给林公子,我们走。”
这都是为了林知好,若是再纠缠下去,不知谢怀则会做出什么事,他连小侯爷都敢打,若没人阻止,就真的把他打死了,整治一个林知,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半个月后,本来说好会回来的谢怀则,却并未出现在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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