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这天象……”
白宗义转头四望,见得一道道遁光皆向山顶飞去。
他虽也算白家人,可这里是主家所在,就算想知道情况,可未得允许也不好过去查看。
正值疑惑间,一道身影出现在院落中,正是带他来到此山的宗老白致远。
此时的白致远神情阴沉,脸色相当难看。
白宗义心中咯噔一下,行礼道:“见过老祖,敢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致远冷声道:“你确定家中小辈白向辉是在浮游界中?那顾元清只是虚天初境?”
白宗义听到此言,心中顿时一沉,连忙道:“老祖,我岂敢以此事欺骗族中,我所说之话千真万确,为得到此消息,斜月界中几大家族凑了五十万古币,托了友人才从太古神宗打探到。”
白致远质问道:“一个虚天初境而已,你便能杀,为何要付出如此大代价,来族内求助?”
白宗义道:“斜月界几家虚天修士皆得天心示警,我等有心杀去浮游界中,可并无破界梭这等法宝了,那顾元清修为进展快,真等到界争之时,不知其修为又到了何等地步,所以这才来族中求助。”
白致远又问:“你如何确认那白向辉就在浮游界中?”
白宗义道:“族内曾用借风月宗的玄月通幽镜施展唤魂之术,虽未能召来白向辉,却召唤来了同行的另一个陈家小辈,虽然现在看来,那陈正峰应是被人控制了心智,但从他口中得到的消息来看,应该就是那浮游界没错,而且当时使用破界梭时,我是借斜月令与斜月界气运相连,以族内秘法占星术推算而来,所以应是不会错的。”
白致远死死盯着白宗义,沉声道:“你可敢保证你刚才所言皆是真话?”
白宗义急声道:“此事关系界争,我更是以丹鳞令印记为代价,我就算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事情之上说谎。若有假话,我白宗义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此事,你便上山自己去其他宗老面前说吧!”白致远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
“老祖,能否告诉晚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洪的魂灯灭了!”
“什么?”白宗义失声叫道。
“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此事,你必须给一个交代。”
“老祖,这怎么可能?白洪老祖是以分神前往,就算遇到什么危险,也断然不会危及性命才是!而且,那顾元清区区虚天怎么可能杀得了白洪老祖,定然是冥界借道之时出了问题,对一定是这样!”
白宗义心如乱麻,死了一个天人,这事情麻烦大了!
他这一脉本就是祖上出了一些事情远走他乡,虽与白家人偶有联系,那也是在古界之中,这一次为界争之事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可没想就出了这么一个事情。
一个天人的重要性,怕是他这一脉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了,将要面对怎样的责难可想而知。
“到底如何,等探查清楚便知,现在的你还是想想面对主家之时该怎么说吧。”白致远抓住白宗义的肩膀,冲天而起,向着山顶而去。
……
北泉山中。
细雨绵绵,这时距离白洪到来已是过去了三日。
顾元清躺在椅子上,依旧沉浸在悟道之中。
两次天劫的时间虽不长,可对他来讲,所感悟的东西远比炼化一条地阶道魂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