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清道:“活着如何,死了又如何?”
肖黎阳道:“若是死了,那便是他们命该如此,若是还活着,便向道友讨了这份人情。”
站在一旁的秦安容神情紧张,虽然她也想北冥仙宗能出手灭了这乾元宗,但她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肖黎阳根本不会为了这曾经的一个人情与拥有天人的宗门成为死敌。
至少,在还未摸清楚对方实力之前!
而现在,她更担心对方说出自己师兄已死的话语。
顾元清轻笑道:“这样吗?我还以为阁下是过来兴师问罪,要替这北海宗门出头呢。”
肖黎阳道:“道友说笑了,我北冥仙宗向来以和为贵,从不做那霸道之事,就算对方是小门小派,可也以理服人。”
“也罢,阁下既然这么说,我也就实话实说,人确实还活着,但这人情却不能如此卖给了道友。”顾元清负手立在半空,神情淡然。
“道友的意思我明白,肖某此来便是牵桥搭线,其他的便请道友便开出价码来。”肖黎阳道。
紫气宫的秦安容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没敢插嘴。
顾元清淡淡一笑,说道:“道友误会了,这北海六个宗门,联袂而来,威逼我乾元宗,我给过他们机会,但很显然他们并不珍惜,既然如此,那他们便是咎由自取。”
肖黎阳道:“道友,上天毕竟有好生之德,北海修士修行不易,他们虽有不敬之处,但终归罪不至死,道友不如看在老朽的面上,网开一面,你看如何?”
顾元清凝视肖黎阳,随后在秦安容身上看了一眼,说道:“你是应紫气宫之邀而来?”
肖黎阳点头道:“道友既然问起,我便实话实说,未曾入道之时,曾受过紫气宫的恩惠,赠下鲲鹏令,应其一承诺,而今日来此,便是要还这一人情。”
顾元清哂然一笑:“阁下欠人人情,便要向我来讨人情,只是……我与阁下非亲非故,是不是太唐突了?”
一旁的冯昊然沉声道:“前辈怕是有所不知,我师尊乃是北冥仙宗执法长老,并监管外务一职,我师尊之人情,多少人想欠还没处欠呢!”
“徒儿不可胡言,这些都不过是宗门俗务罢了。”
身为北冥仙宗三大天人之一,在宗门之中地位崇高,仅次于宗主,更因为北冥仙宗擅长炼制仙舟,并对外出售,与诸多门派交好,肖黎阳的在修行界内也是人缘颇好。
顾元清似笑非笑:“如此说来,我若不卖你面子,反倒像是有点不识趣了。”
肖黎阳道:“道友切莫这么说,这修行界中行走,终归是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贵宗门避世已久,顾道友今日卖我一个面子,他日我还道友一个人情,如何你我皆好,也免了生死之仇杀,岂不美哉?”
顾元清听后笑了笑,说道:“这话倒也在理,也罢,就卖你一个面子,这北海六大宗门的人我便都饶了他们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