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苏青思量少顷,回道:“白兄他们昨日彻夜不归,又未提前将行迹相告,确实很可疑。既然是赵小姐的顾虑,我苏青,自当为你排忧解难。”
小妹疑惧一声,说:“你,你要做甚?”
“赵小姐这便不必管了!”苏青话音未落,某个窗户背后也有人应和了一声,说:“赵小姐,就把这件事交给我们吧!”
只见一个与苏青同样衣着青衣裙绔的俏丽少女翻越窗户,轻而易举地落在地上。
“赵小姐,初次见面,我叫岳青菱!”岳青菱现已褪去乞儿装束,头上编好了一根粗辫子,辫子末尾还系有蝴蝶状的装饰物,径自垂至腰间。
但见岳青菱话语间丝毫不忌讳尊卑,与赵小妹愈走愈近,睁大双眸,似是想要认清楚对方的模样。
“青菱,你怎么又偷听我讲话!去去去,还没让你出来呢!”苏青在岳青菱将要扑到小妹跟前时一手揪住了她,一直拖着她走回校场上。
小妹见这对师兄妹打打闹闹,觉得甚是有趣,笑着目送他们出去。不过须臾,正苦于身边无任何帮手的阿鹃找到校场来,对各位师兄弟问道:“你们,可是见到小妹了?只剩下奴家自己一个人在游医馆,奴家都快累死了!”
众人纷纷指向身后的居所,阿鹃便火急火燎地走了过去,碰见小妹,立刻哭丧着扑了过去,抱怨道:“怎的慕容姑娘会突然不见了呢?还有你也是,奴家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傻姑娘,怎能应付恁多门生和病人?那个陶勿用,在路上耽搁了那么多天也不见人,是不是中途又跑去什么地方玩了呀……奴家也想出去玩!”
“阿鹃姐姐,我这便去帮帮忙,不要哭鼻子嘛,还有很多人看着呢。”小妹边说边牵着阿鹃走出私邸,顺便与校场上的各位赔个不是,随即取道离开。
岂料刚踏出门庭,便与适才归来的白凤等人狭路相逢。
小妹见白凤和慕容嫣安然无恙,颇觉喜出望外,忙欺身而去问候道:“白公子,慕容姐姐,你们这是到哪里去了?”
“小妹,我们只是外出办些事情,并无大碍。”慕容嫣笑盈盈挽着赵小妹的手,回道。
白凤从旁相和,说:“赵小姐,书院内没有发生何事吧?”
“没,没有。”小妹道:“只是有一些奇怪的传闻……”
话音刚落,白凤身后便蹿出来一个小师弟向赵小妹拱手行礼,道:“白师兄,赵小姐,若是没有其他要事,那我便回去继续练功了。”
“荆棘师弟?”小妹看见荆棘脸上青一片,紫一片,身上的衣服也破了,不住忧心地问道:“你们是在哪里跟别人起的冲突?”
“不,已经没事了。”在荆棘的话语中,仿佛昨日之经历皆是云淡风轻、过眼云烟:“只是些小伤小痛,不足挂齿。”
慕容嫣见荆棘才回来便要去练功,心生同情,也提出要送对方去游医馆休养一天。阿鹃知道慕容嫣的药学知识比自己厉害得多,心底只想要她赶紧回去游医馆主事,于是也跟着说道:“慕容姑娘说得是,阿荆,你瞧你路都走不稳,还练个甚子的武功!”
荆棘犹犹豫豫地看向白凤,问道:“师兄,那我先去疗伤了?”
“呵,你去吧!就算我不让你去,在下定然也辩不过她们。至于你那套自成一派的‘剑法’,我们日后再讨教讨教。”白凤说罢,便即告辞回屋。
赵小妹本想留下白凤问个清楚,只是见他身心疲惫,加之不肯多言的态度,就算她有多伟大的决心,也再难有勇气去道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