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否认。”看着邓无谦,陈金贤冷冷开口,“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邓先生,不知道邓先生你是否能代表整个邓家呢?”
陈金贤地反驳不可谓不高明,再说出口的那一刻邓无谦地面色不由一僵。
片刻后邓无谦再次开口:“我是代表不了整个邓家,那么你能代表整个军方吗?”
“我当然代表不了整个军方,我只是一个士兵。”陈金贤说道,“但我有足够的把握,我能够说服我的上级,让上级认同我的决定,我为我所有的行为负责。”
说到这,陈金贤忽然话锋一转:“请问你邓先生,你能否能为你的行为负责呢?”
“你!”邓无谦见说不过陈金贤,转头将话语转向李富贵,“老爷子我可跟你说,他们军方没几个好人,都是些自私自利脑满肠肥的玩意,要是跟他们合作怕是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鼠目寸光!”冷哼一声,陈金贤开口:“军人背负的是整个国家,是人民的命运,是整个人类的未来。我们所作出每一个选择的背后都是无数的数据验算,就算跟你说你也听不懂。”
“场面话倒是说的挺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那几斤几两。”邓无谦对此也冷哼一声没再与陈金贤搭话,把视线转向别处。
不远处救护车的笛鸣响起,几名救援士兵拖着担架将伤者往外抬。
“喂……等会……你他娘的,叫你等会!”在经过众人身边的时候,壮汉奋力拍着担架示意停下。
“我靠......”壮汉竭力地用手攀着担架边缘直起半个身子,一边吐着血一边费力地对准李富贵颤颤巍巍地伸出一个大拇指,“老爷子,你真牛波一!”
“喂!你们在搞什么!快走啊!他还吐着血的!”
然而还未等话音消失一个催促的声音响起,抬着担架的士兵不敢再做停留,一顿颠簸中壮汉又被匆匆拉走了。
看着滑稽的裸衣壮汉,李富贵哑然失笑。
“他叫秦天光,是我的童年好友。”望着被套上救护车的壮汉,陈金贤解释道。
李富贵突然说道:“合作可以,不过我不会加入你们中的任意一方组织。”
陈金贤听闻似乎并没有任何意外,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军方就恭候老爷子你的到来了,我先行一步。”
说完这些,陈金贤迅速带着人开始指挥起战场的清扫工作。
“老爷子,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来找我,再会。”邓无谦也许是觉得有些无趣,把一个小玉牌递给李富贵后也转身带人离开了。
等到几人走远,潘仁义不解地开口:“老爷子,真的不加入他们吗?那可是白花花的资源?”
李富贵只是摇摇头,说道:“不加入。”
曾经的李富贵只不过是一个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底层贫民,对于军方和邓家这些势力他只停留在略有耳闻的程度,他没想到原来燕都城顶层竟然复杂到这种程度。
加入任何一方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他不想淌也不敢去淌这场浑水。
他没有雄心壮志,他不想搅动风云,他只想好好地,安静地活下去。
李富贵蓦然回过头望向身后那座弹药仓,尘灰的墙壁上落满了硝烟,一个清晰又模糊的人影镶嵌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