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一身凛冽的转身,修长的手臂拿起手机,接通。
“听说你对‘蒹葭巷’那块地感兴趣?”
电话中男人的声音含着几分玩味。
“你也有想法?”薄少缙嗓音清冷,他这话,是肯定句。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对于彼此的脾性已然了解透彻。
“我养的雀儿挺喜欢那个地段,要不你让给我,有什么条件你开!”秦淮之这话很欠揍。
还有,关于“蒹葭巷”地段的事儿,薄少缙都还没有和孟家谈妥,秦淮之却已经断定这块地会落入薄少缙的手中,可见他对薄少缙的能力,是全然信任。
“打电话来,就为这件事?”薄少缙的脸上好似结了一层冰。
“我家雀儿的事就是大事。”秦淮之幽幽道。
秦淮之嘴里一口一个“雀儿”,其实就是他的女人。
薄少缙没有和对方继续谈论“蒹葭巷”的话题,而是不咸不淡的撂下一句,“强扭的瓜不甜。”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许久传来秦淮之的低吼,“甜不甜只有我清楚,阿缙,你也别劝我,这辈子,我和她至死方休!”
电话被粗暴的挂断,薄少缙想到秦淮之刚才的那句话。
甜不甜只有我清楚!
秦淮之对喜欢的女人,专制且疯狂,圈子内的人背地里都道他是疯子,明明那个女人并不爱他,可秦淮之管不了那么多,不顾那个女人的意愿,把人给
事后,女人寻死觅活,秦淮之只能带着她去国外治疗。
他的爱太疯狂,一厢情愿,毫不顾忌那个女人的想法,迄今为止弄得两败俱伤,他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安静的室内,薄少缙脸上透着几分凉薄。
秦淮之对心爱之人那种不顾一切的态度,有那么一瞬间,薄少缙是羡慕的!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想到小姑娘此刻就在大厅,他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
如果她是别人的女朋友
不是薄承的.
所有的顾忌也就不存在!
书桌上摆放整齐的文件堆叠在一起,下一秒,也不知道他想到什么,他振臂一挥后,桌上的许多物件随之掉落在地,而他那阴冷的眸光渐渐变得浓郁。
角落里,是他这段时间喝上瘾的烈酒。
几步上前,拿过那一瓶,直接饮了一口。
有洁癖的他,衣领上沾了酒渍,也浑然未觉。
大厅内,安吟许久也不见薄少缙出现,就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得正投入时,也忘记了男人的嘱咐,手里捧着果盘,断断续续地吃了不少苹果、草莓.
等她反应过来,那些切好的水果已经被她干掉了一大半。
她赶忙把果盘放回原地,坐回沙发上。
许是电视内容太过于无趣,也有可能是沙发太柔软,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全身缩成一团,侧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薄少缙全身透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儿,当他穿过大厅,正要朝着茶水室走去时,目光瞥见沙发上的一小坨,他幽暗的眸光微微眯起,以及其缓慢的速度朝着对方走去。
很快,他高大的身影站在小姑娘的身侧,他瞳仁收紧,目光灼灼的落在她身上。
可能是刚才喝多了酒,只觉得喉间涩涩的,一股强烈的干渴席卷他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