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志强几岁时老娘就死了,他父亲工作又忙,每天早出晚归,父子俩相处的时间很少。
上了初中,涂志强迎来了叛逆期,涂父因为工作的缘故,很少管他,两人的关系愈发的疏远。
其实,涂志强知道涂父一直想再取,他也知道涂父想他去下乡,他是故意不去的。
他在街面上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涂父没有帮他,他也找到了工作,借助朋友的帮忙,他进了木材厂。
因为下乡的事,父子二人的关系更差了,到了现在,两人在家几乎不做任何交流。
走出家门,涂志强三拐两拐进了一个小巷,水自流注意到涂志强的脸色不太好,随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涂哥,你爸在家?”
“嗯。”
涂志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又吵架了?”
“嗯。”
涂志强微微一叹,水自流来之前,他和老爹又吵了一架,事情的起因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
“涂哥,要不你搬到我那去?”
沉吟片刻,水自流提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搬走!
让他们父子俩冷静一段时间,等情况好转了,然后再回来。
“没用的。”
涂志强摇了摇头,他和老头子关系不好,压根就不是因为别的,根本原因是他不同意老头子再娶。
其实,他家的条件并不差,父子俩个都是正儿八经的工人,他也成年了,家里没什么负担。
像他爹这样的条件,在相亲市场上还是很有竞争力的,找個风韵犹存的寡妇,多半不是什么问题。
“哎。”
水自流跟着一叹,犹豫片刻道:“涂哥,要不,你就同意那件事吧?”
身为好基友,涂志强家里的事,水自流自然是知情的。
这一次,涂志强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沉默了许久。
少倾,他长叹一声。
“我考虑考虑吧。”
言罢,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道。
“对了,骆士宾的事,解决了?”
“没。”
水自流沉着脸道:“他还没放弃报复的打算,最近俩天,一直四处打听周秉昆的事。”
“我今天找到他时,他正偷偷地跟着周秉昆。”
说着,水自流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有点不太理解,为什么涂志强会对‘周秉昆’的事这么上心。
只是涂志强并没有解释的意思,每当他问起,涂志强都是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
鉴于两人的关系,水自流觉得涂志强不会害他,所以他便没有多问。
听到骆士宾依旧冥顽不灵,涂志强的眼中射出一道怒意。
不过,这怒意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涂志强的神色就恢复了平静,只见他冷着脸,摆手道。
“骆士宾的事,你别管了,就这样吧。”
“好。”
水自流淡淡的点了点头,骆士宾一再的出尔反尔,已然让他失望透顶。
另一边,骆士宾并不知道涂志强和水自流正在讨论着他,即便他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春阳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