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张景宗觉得很淦。
雷允恭当真是野心勃勃,身负联通内外的重任还不满足?
还想着把手伸到修奉皇陵上。
不得不承认,雷允恭哭得很伤心,也很真,但张景宗又不是愣头青,这分明是演出来的。
另一边,雷允恭又装模作样的哭诉了一阵,然后他话锋一转。
“张都知,小的有一个不情之请。”
听到这话,张景宗默默地叹了口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雷允恭所求为何,他岂会不明白?
无非是想向太后求一个管勾皇陵事的差遣,可是这家伙又不好意思张口。
毕竟,就像雷允恭自己说的一样,他现在身负重任,申请去皇陵,岂不是辜负了太后的栽培?
半晌,张景宗点头道。
“雷押班,请说。”
言谈间,张景宗已然做出了决定,这个忙就帮了吧。
雷允恭到底是宫内的红人,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骑到自己的头上?
况且,人家都演到了这个份上,自己不答应也不合适。
这家伙的心眼可不大,比针尖还要小,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左右不过是往宝慈殿去一趟。
雷允恭闻言心中顿时一喜,张景宗如此做派,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事,成了!
……
……
福宁殿。
自午休起来之后,李杰一直在抄经,以祈福的名义。
宋真宗是出了名的喜欢道教,生前也不知吃了多少成分未知的‘仙丹’。
这不,他死了,李杰给他手抄几本道经,完全合情合理。
身为近侍,张茂则始终呆在李杰身边,李杰抄经,他在边上研磨,殿内的温度下来了,他便去添炭。
总之,各种服务工作做得绝对到位。
啪嗒!
不多时,李杰放下毛笔,揉了揉发酸的手笔,写毛笔字是很累人的一件事,尤其是还要刻意模彷原身的笔迹。
尚未苏醒前,‘原身’不过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即便从小开始练字,但在李杰面前,这字还是不太够看。
对于李杰而言,写好字,一点也不麻烦,真正麻烦的是要刻意写的很‘差’。
每写一个字,都得时刻注意,期间消耗的精力,确实不小。
另外,‘原身’身体的底子虽然不错,但底子再好,也架不住各种‘仙丹’的摧残。
真宗在世的时候,可没少带‘原身’一起吃‘仙丹’。
如果不是‘原身’身体素质过人,只怕大宋又要多一个夭折的皇子。
一看李杰停下了笔辍,张茂则立马招来镣子,然后奉上温热的茶水。
“官家,可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
(ps:镣子一词其实不是指某一个人,而是指为皇帝端茶递水的随行内侍,清平乐剧中的寮子是人名,估计是混淆了)
接过茶水,李杰抿了一小口,然后摇头道。
“不用,准备一下,去一趟翰林院。”
“是。”
言罢,张茂则先是伸手招来一个小内侍,让其在官家身前侍奉,而他本人则要去处理出行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