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见状,连忙上前劝阻:“公子,您是不是喝醉了?快快收回方才的话吧。”
“我没有醉,也没有说胡话。”扶苏的声音越发冰冷。
他转身面对众人,目光如炬:“你们支持我,站在我身后,无非是因为父皇看重我,不会杀我,所以你们用我做你们的挡箭牌。”
“包括这次刺杀霍酥,如果失败,你们就会推说是为我好,依着我的性子,我自然不坐视不管,会去父皇面前为你们求情……”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大变。有人想要辩解,却被扶苏厉声打断。
“够了!我扶苏羞于与尔等为伍!从今往后,我扶苏与儒家再无瓜葛!”扶苏怒吼道,“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配称为儒家!”
说完,扶苏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儒生。
扶苏愤而离开淳于越的书房后,心中五味杂陈。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咸阳城的街道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霍酥的话语。
“霍先生……”扶苏喃喃自语,“多谢你让我看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
他想起那些儒生们兴高采烈地谈论除掉“鹰犬“的场景,不禁感到一阵恶心。
“呵,什么儒家圣贤,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之辈罢了。”扶苏冷笑一声,“他们追随我,只是因为我是皇长子,有我在前面顶着,他们才能为所欲为。”
月光洒在扶苏的脸上,映照出他坚毅的轮廓。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中的明月。
“父皇,儿臣终于明白了您的用意。”扶苏轻声说道,“儒家之道,确实已经不适合我大秦了。”
想到这里,扶苏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淳于越的书房里,众多儒生看着扶苏离开的方向,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惶恐不安的气息。
扶苏的一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他们的心头。
“这...这该如何是好?”一名年轻儒生颤抖着问道,眼中满是惊慌。
淳于越紧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他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一定是有人蛊惑了公子!给我彻查,尤其是那个霍酥!”
然而,当他说完这句话后,屋内却陷入了一片死寂。
良久,一名年长的儒生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如果真的查出蛊惑公子的人是霍酥,那我们又该如何报复呢?”
此言一出,淳于越顿时语塞。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是啊,那霍酥可是陛下的座上宾,我们哪敢动他?”另一名儒生附和道。
“可恶!”淳于越咬牙切齿,“难道我们就这样坐视不管吗?”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众人开始三三两两地离开,有人谩骂,有人抱怨,有人自责,但都陷入了迷茫。
淳于越看着渐渐空荡的书房,心中一阵绝望。
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胸闷,“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昏倒在地。
这一晚,咸阳城内的儒家势力几乎崩溃。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章台宫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朝会开始,嬴政端坐在玄鸟图腾下,威严无比。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殿内的群臣。
赵高第一个站了出来,恭敬地说道:“陛下,东巡之事已经准备妥当,不知陛下何时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