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痛处的村民开始抹去了眼泪,有人喊:“崔月娘,你不能那么自私!”
看着大家纷纷指责崔月娘,秦不茴眼中几乎要冒火光,把链子扯得哗啦啦地响。
“把崔月娘请到一边去。”
听着曾庙祝的话,至慧带着人堵了过去,可崔月娘胡乱的挥舞着木棒,一时之间还真没人能近身。
曾庙祝声音低沉:“不要误了时辰。”
至慧这才露出了真功夫,一脚踢飞木棒,荆棘硬生生剜掉了崔月娘的一块肉。
崔月娘的尖叫声盖住了秦不茴的呜咽,她挣扎的厉害,手腕上刚长好的伤口又一次被镣铐磨破了,鲜血糊在铁铐上。
见秦不茴满手的血,不知道平常柔柔弱弱的崔月娘哪里来的狠劲,扑过去死死咬住一个和尚的耳朵,含糊不清地说:“放了我的孩子。”
人群寂静,不少母亲掩面擦泪,在听到崔月娘声嘶力竭的呐喊后,替她说起了话:“庙祝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身后狂风大作,曾庙祝绝不愿意就此罢手,杀一个是杀,杀一村也是杀,于是说:“速战速决。”
至慧得令,运气提掌就要拍想崔月娘的后心,突然觉得自己胸口一痛,他动作顿住了,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去,一根草秆从后背贯穿了他的身体,秆尖还在往下滴血。
下一秒,至慧的身体摔了下去,扬起一阵细沙。
“死人了!”村民们慌乱的四处逃窜,曾庙祝害怕走漏风声:“都给我杀了!拿了他们身份文牒!”
一根草杆堪堪划过曾庙祝的脸颊留下一道口子,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轻松挣脱了桎梏的贺长安:“你会武功?”
贺长安揉了揉手腕,勾起一抹坏笑:“我不知道啊,你要不要试试?”
说完立刻出掌,毫不迟疑。
曾庙祝来不及反应,硬生生吃了一掌后,怒从心头起,他紧紧攥拳,砰的一声,衣服四分五裂,露出强壮的肌肉。
贺长安摇摇头:“我是要和你打架,不是要看你脱衣舞。”
“列阵!”
曾庙祝一声令下,剩下九个小和尚立即围住贺长安。
“就这儿?”贺长安点清了人数,歪了歪脑袋。
曾庙祝知道这场打着海神娘娘名头,暗中运输军队的事情已经没有可能了,那就直接屠村好了,这事他们大夏之前的狗皇帝不也这么做过吗?
曾庙祝含住双指,吹响了口哨。
只听悠扬的哨音响过,海面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哎呀,怎么回事?”贺长安举起手放在眼上眺望了一番,“你说该不会是你们装人的木箱子被人从外头上锁了吧?”
“你怎么知道?”曾庙祝如临大敌,朱潜先生精挑细选的精锐部队,就这么折在了这片海里,那他难辞其咎。
那边崔月娘爬着上了木台,拿着从至慧身上找到的钥匙为秦不茴解了锁,后怕地把她搂进了怀里:“糖糖,娘在这儿。”
秦不茴从身上撕下一块布,一边注意着贺长安那边局势,一边帮崔月娘包裹好伤口:“快走。”
“一起走!”崔月娘怎么敢再离开秦不茴一步。
秦不茴搀扶起崔月娘,耳朵一动,听见身后大海里有人逆着水流,悄然靠近的声音。
“大山,小心!”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带着面具从海中一跃而起,直劈下来。
“糖糖!”
崔月娘反应迅速一把推开秦不茴,那把映着冷冷月光的弯刀就这么砍进她的肩胛骨。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