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忆霞也大声回话,生怕虚怀听不见:“我也不曾见过,只是听过这传言!”
秦不茴这样问了一圈,忍着笑意:“世人谁不知凤啸国师秦落芸智多近妖,若真是被她看中的话,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呢?”
话音未落,身后门啪嗒一下就开了,虚怀气急败坏的走出来:“当年秦落芸可是抬了十箱金子,十箱玉石,十箱珍贵药材来拜访我!我生性自由,狠狠拒绝了她,她软的不行来硬的,还想拘禁我,被我挖了个狗洞逃出来了!”
虚怀大声说:“我没有散播谣言!我就是神医!”
他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一个字紧接着一个字,听得五位夫人一头雾水,但看着他这样子只觉得有趣,纷纷捂嘴笑了出来。
虚怀耷拉着嘴角,看着五位夫人还有眼含笑意的贺长安,视线最后落在面前娉婷身影上。
最后轻哼一声。
“你们请我来说给我做好吃的就做了,吃一半说扔又扔了,还找个人来质疑我,你们庙大我佛小,我……”
虚怀抱怨了一半,就见面前的身影转了过来,话梗在喉咙里,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神医怎么不说了?”
秦不茴正疑惑,就见虚怀见鬼一样后退半步到房里,啪的一下关上门,周忆霞还没来得及骂他,就见他自己又啪的一下把门打开了,视线已经黏在秦不茴身上。
周忆霞把秦不茴挡在身后:“看什么?”
林琅也护着秦不茴:“你再看我把你眼睛剜出来做辣椒酱。”
虚怀现在看起来有些茫然,秦不茴以为是她刚刚说的话伤到他了,于是走上前致歉:“神医莫怪,刚刚那番话只是小女子权宜之计,想要亲自见一眼神医,希望神医宽宏大量能帮小女子看诊。”
“小女子……”
刚刚那番话说的,那事做的,小女子……
看出了虚怀的委屈,贺长安哄他:“神医若是还想吃什么,长安再去采买。”
“我们也可以再做给你吃。”林琅说,“你就给人看看吧,这么可怜的小姑娘,你忍心不管吗?”
“一年治十个人这样的死理怎么像我们心地善良的神医所为呢?”何琴也在一旁哄着。
虚怀抓着胡须,最后一拍脑袋:“拿纸笔来。”
秦不茴挑眉,她都没把伤势给虚怀看一眼,他就能开药方了?
身后的夫人们没想过这些,欢天喜地的去取了纸笔,周忆霞还亲自为他磨墨。
贺长安走上前和秦不茴并立,就听身边人说:“多谢。”
二人之间那晚竖立起的隔阂好似在这一刻彻底消融。
贺长安的表情也跟着明朗起来:“客气。”
他低头看她:“毕竟你是我的谋士,我自然要帮着你。”
两个人相视一笑,突然听见房里传来周忆霞的声音:“神医,你都写了些什么啊?”
秦不茴和贺长安忙迈步进房,就见周忆霞和何琴拉着足一人长的单子,气呼呼地看着虚怀。
虚怀拿着笔极为无辜地缩在椅子里:“不是你们说,要我把想吃的都说出来吗?”
贺长安拿过单子看了一眼,上面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
他无奈扶额笑出了声:“行,我立即去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