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晋国亡了,他便来到在阴阳宫的布道台,传道授业。
苏尘入了学宫之后,还未听过稷下学宫的夫子授课,好奇之下,便来到宫殿内,找了一处团蒲坐下。
准备听一听,这稷下学宫的宗师夫子们,都讲一些什么。
不多久,阴阳宫殿内聚集了上百位阴阳门徒修士。
当然,也有儒门修士、道门修士等学子也来听课。
稷下学宫内的诸子修士之间经常会争鸣论道,当然需要知己知彼。
蔡夫子坐在宫殿内的布道台,淡淡说道,
“在百年之前。
本夫子曾经在晋国担任太史。
晋王请教了我一个问题,
‘诸侯王鲁王,被他手下一位臣子季平子赶出了鲁国,死于流亡的途中!百姓们服气,诸侯们也不过问,并未降罪于他。’
试问,
这季平子是逆天的叛乱之举?还是顺应天道,驱逐暴君的义举?
谁若能回答此题,可得本夫子此月的十个道点!”
苏尘闻言,不由神情有些愕然。
臣子驱逐诸侯王?
这~这种近乎造反的学说,也能公开布道?!
稷下学宫的夫子胆子真大,这等惊世骇俗的言论,也敢在这布道台上讲。
稍有不慎,便会引来道统之争!
众阴阳门修士们都是面面相觑。
没人敢轻易起身回答,
这话虽在说鲁国的君臣,却似乎是在暗示如今的大稷仙朝的局面?!
这也是他们这群学子们,敢去议论的?!
“诸侯鲁王,十分昏聩不得人心,季平子驱逐他的君王,百姓们很快忘了鲁君,诸侯们也都赞同,无人惩罚季平子!
正如日月五行,交相更替,此乃天理!
社稷无常奉,君臣无常位,自古以然。
所以,诸位修士日后学成,前往诸侯国效力。诸侯王若是无道,便弃之,另投它处。
万不可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乃是阴阳之道!
阴阳者,顺应时势之变化!”
蔡墨夫子见众学子不敢答,便淡淡说道。
“蔡夫子,此言差矣!”
台下一名儒门修士顿时忍不住站了起来,高声愤然道:“鲁王乃是君王,季平子乃是臣子,上下有别。
季平子被诸侯王授予鲁国卿大夫位,他不思辅佐君王,却为人跋扈成为权臣,篡权欺君,驱逐大稷诸侯王。
践踏我大稷仙朝的礼法,僭越大稷仙朝的君臣之道!
人人学他,必定天下大乱!
此乃逆臣贼子!
吾若在,必当诛之!”
“鲁王十九岁年轻登基诸侯王,顽劣不堪,昏庸无道.你可看过史书?他先下手攻击季平子然后才被季平子给反杀,连一个臣子都打不过,也有资格当诸侯王?!”
有阴阳门徒不屑的说道。
“季平子不是个好东西,他在和其他大夫玩斗鸡的时候,给斗鸡下药,惹起众怒,这才遭到鲁王的讨伐!
季平子造反,联合其它公卿驱逐了鲁王。
君君臣臣,乃是大道!
逆贼就是逆贼,再怎么狡辩,季平子贼子这是篡权造反,而不是替天行道!”
“你质疑蔡夫子?要不,咱们去论道台辨一辩?”
“去什么论道台?!来来,咱们这就去争鸣台上,亮出剑来,一争高下!”
很快,布道台内便一片混乱,甚至叫骂之声。
顿时,不少阴阳门徒和儒门门徒便约战,捍卫自己的道统,要去争鸣擂台打一场。
苏尘瞠目结舌。
他听众人一顿争辩,感觉这位诸侯鲁王和卿大夫季平子,简直是一对奇葩君臣。玩个斗鸡,居然玩出这么多花样,最后厮杀了起来!
半响之后,
他脑中嗡嗡,走出一片混乱喧嚣,几乎要打起来的阴阳宫殿,长舒一口气。
好吧!
稷下学宫的论道,有些过于激烈和刺激,自己还需要时间来适应,还是找个清静的地方修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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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