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一颗颗地剥她衬衫的扣子,剥到胸下时,她又想到小臂上的伤痕,立刻攥住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她动作突兀,刺激到程越生,顾迎清感觉他脸色十分难看。
她呼吸不稳,小声说:「……我不想脱衣服。」
说完怕他更生气,立马抱住他。
程越生怔了一下,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顾迎清也不想去管今天粉底太厚会不会弄脏他衬衫了,将脸贴在他肩上,深深嗅着他的气味。
但顾迎清身体很不舒服,神经的紧绷和疲倦感挥之不去,胸口一直发闷呼吸不畅,状态也不佳。
他弄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行,顾迎清还是很难受,但又不想就这么算了,咬牙忍受着。
程越生看她小脸痛苦地皱紧,闷不吭声,只觉得十分烦躁挫败,咬着牙关草草了事,让她想走就走。
他转身进了浴室,顾迎清没忍住,热泪直接从眼眶滚出来,顺着脸庞滑进敞开的衣领,打湿胸口。
她转身理好衣服和裙子,抹了抹眼泪,开门离开。
可眼泪就跟不会干一样,源头的阀门总是拧不紧。
她站在电梯里,镜面里的人神情木讷,双眼无神,还满脸泪水,实在煞风景。
程越生洗完澡出来,人已经走了。
他摸出烟和打火机,感觉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他拧眉捋了把短发,有些纳闷。
怎么瘦了那么多?
手机有电话进来,是谭令,程越生没再往下想,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