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到那句「平静地对你热度退减」,他心头莫名一震,紧跟着就联想到顾迎清最近的一些表现,似乎真的在践行上一回分手时说的话。
如今又是遗产,又是找律师与许安融谈判之类的……
好像在用事实证明,她现在脱离了他也能一往无前,后果自担。
顾迎清在看右后视镜时,余光掠过他的脸,见他在闭眼小憩,胸膛规律起伏着,窗外的街灯变幻莫测,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一的阴影。
她总觉得车速太过保守,忍不住往下踩电门,然后到下一个红绿灯时又飞快踩下刹车。
程越生动了动,一只手垫在脑后,不明显地勾了下唇。
车停在酒店门口时,车门解锁,门童过来拉开副驾车门。
程越生下车前,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又将车门关回去,转脸问她:「你什么时候方便?」
「不知道。」顾迎清扶着方向盘,不经意望了眼车外的酒店大门和通明奢华的大堂。
他点头,很随意地留下一句:「方便的时候告诉我。」
然后探身过去捏着她下巴,将她脸转过来,亲了下她的嘴。
顾迎清睁着眼睛,拧眉看着他,但又什么话都不说,几分气恼,又有几分无动于衷的样子。
程越生眼神放浪含笑,快速将她从眼到嘴扫一遍,又用力撬开她唇齿,扫过舌尖,又含了含她的唇瓣,捧着她的脸,在她脸颊和脖间留下两个仓促又带眷恋的吻,才下了车。
刚将车门掀回去,那车就唰地开出去,留下一个闪着贯穿式炫酷尾灯的车屁股。
程越生驻足片刻看车走远,一手抄着袋,一手拎着西装外套,进了酒店。
刚要上电梯,程越生接到电话。
那头却没有言语。
程越生任由电梯门关上,问电话那头:「什么事?」
他声音不觉喑哑低沉了几分。
听筒那头传来她似羽毛挠心的声音:「你今晚好像不方便。」
程越生捏着西装的手捏紧,声线中不觉染上一种冲动与迫切:「你回来,等我二十分钟。」
她问他:「二十分钟就够了吗?」
他意味深长:「做那事不够,但说几句话是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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