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场上,
蹄声隆隆,
人马来来往往逐球而奔,比赛很是激烈。
场边各家帐子里,
观众瞩目场中,不时的因为抢球、进球而欢呼呐喊,气氛一片热闹。
各家帐子对面,离得有些距离较为冷清的马厩附近,
方才在吴大娘子跟前连连保证的张士蟠,满脸的懊恼歉意早已没了踪影。
站在坐骑身旁,看着重新拉开帐幔的柴家帐子,张士蟠眼中嫉恨一闪而过。
侧头又朝着荣显所在看了眼,张士蟠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公子。”
跟着张士蟠的亲随走了过来,开始给他的坐骑解下系在马头、马腿上的绸带,打马球专用的鞍鞯也被卸了下来换成平常用的。
将鞍鞯放在马球场专属的架子上后,亲随还在鞍鞯上拍了两下。
很快便有人走过来,把鞍鞯搬到别处。
太阳西沉,
马球场内外逐渐陷入了安静,
东侧汴京城中依旧隐约传来喧哗,
不时还有周围寺庙道观传来的钟声。
存放马球场鞍鞯的木屋最里面,
一个身影举着蜡烛在某个鞍鞯下掏了掏,很快便掏出了一个不大的竹管。
将竹管贴身放好后,
身影朝外走去。
汴京城中某处,
房间中有着焚香的味道,
仔细听去不远处还有僧人做晚课吟诵经书的声音。
烛光下的桌面,
出现在马球场的竹管已经被人拆开,
一张微微卷着的纸条正在被蜡烛引燃,
纸张燃烧的亮光中,
隐约间能看到纸条上用蝇头小字写着‘真定.新募骑军万,送甲胄万领、刀盾.’
八月初九,
乡试已结束,
辰时正刻(早八点)
风和日丽,
盛家学堂中,
庄学究坐在罗汉椅上闭着眼,轻轻扇着折扇。
位置离得庄学究最近的长柏,此时正站在书桌后,手中拿着几张纸说着话:“学究,这便是三场考试下来,学生的所有答案。”
庄学究睁开眼点了点头:“不错!长柏你能有这般见解,此次乡试嗯!”
说着话庄学究摆了摆折扇示意长柏坐下。
“载靖,说说你的!”
徐载靖也拿着写满字的纸从座位上站起来,拱手一礼后开始了自己的回答。
“.”
徐载靖说完,
庄学究表情轻松,嘴角带着笑意的点着头,摆了下折扇:“坐!”
很快,便轮到了顾廷烨、载章、齐衡和长枫。
四人各自说完后,
庄学究面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小公爷,你和长枫二人还需努力啊!”
齐衡面上有些紧张的拱手道:“学究,学生此次是不是.”
庄学究摇了下头:“你们能不能过,都在两可之间,等过几日放榜便是。”
“是学究。”
“此次乡试过于不过,都已过去,你们就不要多想了!来,咱们继续讲课。”
下午放学,
庄学究已经离开了学堂,
齐衡有些疑虑的坐在桌后,不为在一旁收拾着书桌。
他身后的长枫凑到了顾廷烨身边,长枫看了眼徐载靖后,道:“顾二哥哥,听说昨日金国的马球队也去打球了?”
顾廷烨兴致盎然的点头:“对!”
“谁输谁赢啊?”
长枫问道。
顾廷烨咂了咂嘴,道:“马球没打完,倒也不好说谁输谁赢。”
“为什么啊?”
长枫继续道,齐衡也被吸引了注意力,面带好奇的看向了顾廷烨。
乡试前后,平宁郡主可不会让这些闲杂的事情影响齐衡的状态。
顾廷烨道:“两队打的有些激烈,打着打着就动起了手.”
齐衡朝着顾廷烨探身,道:“二叔,那.打架谁打赢了?”
“北辽略微吃了些亏,被打伤的人多一个。”
听着顾廷烨的话,长枫有些忧愁的叹了口气:“哎,咱们被这学业压着,这满汴京最热闹的地方都去不了。”
顾廷烨认同的点了下头后,回头看着徐载靖,道:“靖哥儿,咱们放榜那日,看完榜后就去马球场可好?”
没等徐载靖回答,顾廷烨继续道:“昨天去徐家找你,你都没在,干嘛去了?”
徐载靖将书箱交给青草,站起身,心情很是不错的说道:“那日.看情况吧!至于我去干嘛了秘密。”
顾廷烨看着朝外走去的徐载靖,喊道:“哎,靖哥儿,什么秘密啊?”
曲园街,
勇毅侯府,
徐载靖和载章来到大门口的时候,
正好看到有几驾马车停在那里。
骑在马上,
徐载靖看着自家门房道:“这是干什么的?”
载章也好奇的看着马车。
徐家门房拱手道:“回五郎,咱们汴京周围的几所池苑给宫里进献了鲜藕,陛下赏给了侯爷,这不刚送来。”
徐载靖点了下头和载章笑道:“哥,那这两天咱们可就有口福了。”
载章笑着点头,众人一起进了门。
用了晚饭后,
徐载靖没回自己院子,而是带着青云、阿兰和寻书来到了自家跑马场边的亲兵厢房中。
跟着徐侯回京的亲兵,多是在白高战场上立下功勋的悍卒。
“五郎!”
“五公子!”
看到徐载靖,住在厢房中的侯府亲兵纷纷拱手叫人。
徐载靖笑着点头,看着众人道:“昨日去西军大营合练,感觉如何?”
“嘿嘿嘿嘿.”
厢房中的侯府亲兵笑了起来。
“五郎,感觉还真不一样!”
“战鼓敲得地道!”
“我们自己唱没感觉,这人一多,唱的我有些激动呢!”
“五郎,礼部的大人怎么说?咱们会去陛下寿辰上唱么?”
“是啊!五公子!”
徐载靖疑惑道:“父亲他没和你们说?”
有亲兵道:“五郎,我们问过侯爷了,侯爷说这主意是您出的,让您自己告诉我们!”
又有人笑着道:“小人觉得定然是可以的,不然侯爷早让我们去训练比拼了。”
听到这话,厢房中的亲兵们纷纷点头。
徐载靖笑着指着最后的说话的那人,道:“你说得不错!过几日,你们便要同我一起去陛下面前唱了。”
此话一出,厢房中笑声越发的大了。
“对了,五郎,听狄指挥说,您经常早起锻炼武艺,这两日俺们怎么听不到动静了。”
有亲兵疑惑的问道。
没等徐载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