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娘子有‘疯病’的事,根本就不能见人,所以根本没有伺候的人,都是秦云和秦嬷嬷在照顾她,即使这会儿醒了,他也不怕对方叫起来。
有人来了,又怎么解释房里出现的男人呢。女子最看重名节,谢家也只有将人嫁给他了,无论怎么想,这十多年的隐藏,也不算憋屈了。
男子想伸手去摸床上的人,又很快控制住了,心愿即将得偿,他的手还有不可抑制的抖,平息了片刻,他最终将手落到了薄被下的腰肢上,一点点的游移起来,“说来你还要多亏了某,否则这十来年怎么会过得如此舒服呢,便用你自己来补偿某吧。”
“你这个混蛋,没想到竟是如此的龌龊!”床上的人实在没忍住开口骂了起来。声音倒是斯文有礼,温文尔雅,可与谢大娘子的空谷幽兰,相去甚远。
更教男子心惊的是,“怎会是个男人的声音,莫非有人捷足先登了。”他连忙起身,赶忙往后退,“竟然不止我一人守着她,也对,这种可口的食物,当然不止一个觊觎,既然你已得了好处,不若也教我尝尝甜头。”
床上的男人直接就气得弹了起来,他回头对着来人,破口大骂,“好你个无耻匪类,你偷金银珠宝,老子都可以不计较,放你做个活人,竟然想偷老子的宝贝闺女,真当我谢家无人,简直是在找死!”
‘梅姨娘’面色大变,蹬蹬后退几步,惊疑未定的问道:“你是谢瑨?”他先是被对方的声音惊到,此刻终于看到了对方的脸,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这样他不如不看呢。
床上的人脸涂得雪白,根本看不出来原来长什么样,像是抹了几斤面粉似的,一左一右涂抹了腮红,就连一头鸟发,也弄成了与妆容一套的。
‘梅姨娘’头皮阵阵发麻,谢大娘子涂成这样,他都没什么胃口,更何况一个男人,不对,“谢大娘子去哪里了?你早知我今夜会来?”
他的目光在内室巡梭,没发现什么多余的人,又哈哈笑了起来,面容有几分狰狞,“你一介文弱书生,竟胆大得敢与我同处一室,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过了今晚,那孤儿寡母的,可就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谢瑨的鬼模鬼样气到扭曲,片刻又恢复如常。
他索性也不动了,一腿在上,一腿在下盘坐着,右手撑在右腿上,好整以暇的望着他,“是吗,那某便坐在此处不动,想看看你怎么取某的性命。”
‘梅姨娘’乐呵呵的上前,距离一步之遥时,他笑道:“即便你死了,也是某将来的岳父,所以我下手会轻点儿的。”
“动手吧!”谢瑨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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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姨娘:我为什么一点儿声音都没听到?
道一:就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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