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芳草已在滨湖市第17中学当语文老师快半个月了,这是她的第一份职业,而且是她一生唯一的一份职业,像她的职业一样,她一生的第一个孩子甚至是唯一的一个孩子在她肚子里已经快两个半月了。
按照蓝心的计划,是时候让孩子向人世报告来到的时候了。
这一天,趁罗跃进来学校看望芳草,芳草按照蓝心的叮嘱,故意装起了呕吐模样。
恰巧这个时候,蓝心来了。
“怎么啦?蓝心,你胃不舒服?”,蓝心声音有点大。
“是,蓝心,我这几天老是想呕想吐,不想闻油腻的东西,我不会得胃病吧?”,芳草求救似的望着蓝心。
“啊?不会吧”,蓝心转向跃进道:“罗跃进,你给芳草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让她胃不舒服?”
“我讨好她还来不及呢,怎样会让她吃不干净的东西,蓝心大小姐,你别冤枉我哦”,罗跃进一肚子的委屈,他很怕蓝心来着,蓝心那张心直口快的嘴,一般人挡不住。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蓝心踱着步,故意地重复这么一句现话,又像突然灵感爆发一样,指着跃进的鼻子厉声言道:“罗跃进,该不是你对芳草没完没了,老是折磨她吧?”
“我没有,蓝心,我真的没有,不信,你问芳草”,罗跃进是见识过蓝心的厉害的,在蓝心的面前他有些胆怯,还有一层关系就是蓝心的父亲是省里的一位省级领导,身份很高贵,一般人谁不仰视啊!
“没有,芳草的样子怎么这么像孕辰反应呢?”,蓝心按照自己的设想一步步往设计的思路上引。
“不会吧?就那么几次,蓝心,仅仅就几次,你知道的呀?”,罗跃进此刻显得可怜巴巴。
“你懂什么?有时候半次也会这样的,赶紧去医院查一下”,蓝心态度坚决地教训起跃进与芳草。
于是,芳草与罗跃进一起去了省人民医院,医生的检查结果与蓝心预想的一模一样,“恭喜你们两位,芳草怀孕了,胎儿还很小很小,估计是一个月左右的样子吧”。
“医生,我想把他打掉”,芳草央求起接诊的一个年近半百的女医生。
“为什么要打掉?你21岁了,你丈夫多少岁?26岁?晚婚了,你们两个符合生育政策,可以领准生证了”,医生劝说起芳草来。
一旁的罗跃进则扯了扯芳草的衣袖,对芳草说:“芳草,可不可以等我回家与我爸妈商量后再决定”
“你看,你男人的态度比你不同呢,姑娘,我劝你莫自作主张,遇事多商量,省得回家闹矛盾,再说,你身体这样虚弱,我担心你这次做了流产以后怕难得怀上呢”,医生继续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