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虽然思念女儿,迫切的想要跟多年未见的女儿见上一面,可傻柱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低下头,闷声不响的回了阁楼。
好在傻柱家的老二老三跟小四都对何大清这个爷爷没有抵触,傻柱在他们跟前也从未提过何大清的事情,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爷爷他们几个倒是颇为亲近。
晚上九点多钟,冉秋叶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看到突然出现在家里的何大清颇感意外。
“我媳妇,冉秋叶!”看到冉秋叶,何大清赶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有些局促,手脚都有些无处安放,还捋了捋衣摆,似乎是怕自己在这个初次见面的儿媳妇面前丢脸。
“爸!”冉秋叶却挤出笑容,柔声细语的喊了一声。
“哎!”
只这一声‘爸’,就让何大清那张老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冉秋叶没好气的白了傻柱一眼:“爸回来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傻柱道:“你这不是知道了吗!”
冉秋叶挖了傻柱一眼,跑到旁边拎起暖水瓶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送到何大清身前:“爸,您先坐,喝杯茶。”
“好好好!”何大清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接过冉秋叶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然后颤颤巍巍的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递给冉秋叶:“你叫我一声爸,我也不能没有表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谢谢爸!”冉秋叶没跟何大清客套,笑着接过何大清送过来的包裹。
“孩子们爸都见过了吧?”冉秋叶问道。
何大清笑着道:“见到了!除了老大都见到了。”
“我叫你小冉吧!”
冉秋叶道:“爸喜欢叫什么都成。”
“小冉啊,你是咱们老何家的大功臣啊!傻柱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若说见面之前,何大清对这个儿媳妇还有些怵,可见到之后,冉秋叶的态度却让何大清十分受用,尤其是冉秋叶的那一声爸,直接叫的何大清浑身通透。
冉秋叶笑着岔开话题道:“爸吃饭了没?”
“吃过了!”何大清道。
“听傻柱说,你现在在咱们家酒楼里头当经理?”何大清问道。
冉秋叶道:“是的爸!”
“我听许大茂说,咱家酒楼的生意,几乎冠绝整个北平城?”何大清好奇的问。
冉秋叶道:“哪有的事儿!爸你别听别人瞎说,这偌大的北平城里,卧虎藏龙,奇人异士多了去了,柱子的手艺虽然不错,但也没有到冠绝北平的地步,咱家酒楼只是靠着物美价廉,薄利多销的法子,拉拢了一批熟客而已。”
何大清显然对牡丹楼的事情十分感兴趣,拉着冉秋叶就问了起来。
可没等他问几句,旁边的傻柱就不耐烦了。
“行了行了,问那么多干什么,秋叶在酒楼忙了一天,早就累得身心俱疲,你有什么问题以后得空了再问!”
说着又对冉秋叶道:“你赶紧先去洗漱吧!”
“爸,那我就先去洗漱了!”
“去吧!”
何大清之所以等着这么晚不睡,就是为了见儿媳妇一面,同时也是告诉儿媳妇、向这个家宣告自己的到来。
过了没几天,傻柱还是忍不住担心妹妹,跑过来问王重把雨水安置到了什么地方。
“柱哥,距离雨水的预产期也没多久了,你就再多等几天呗。”
“哎!”傻柱叹了口气:“我就是有点担心。”
“放心吧!”王重道:“我安排了专人照顾,不会有事儿的。”
傻柱虽然担心雨水,可一想起如今在家的何大清,还是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和忐忑,没再追问下去。
二人说话间,一阵高跟鞋跟地面发生碰撞的声音传进了包厢里,片刻后包厢门被推开,衣着干练的娄晓娥穿着丝袜、挎着个皮包大步走进了包厢里。
“柱哥也在啊!”
娄晓娥这一身打扮可谓是走在了时尚的最前沿,纵使上了年纪,可在化妆的加持之下,还是叫傻柱眼前一亮。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娄总!”傻柱挤出笑脸跟娄晓娥开着玩笑。
娄晓娥也不甘示弱:“何大厨不在后厨盯着,怎么有空来包厢了?”
“娄总提醒的是,我还得去后厨盯着呢!你们慢慢聊!”傻柱可没有跟娄晓娥对呛的意思,顺着娄晓娥的话往下说,人也出了包厢。
王重看着娄晓娥:“这么急约我出来见面,是有什么事儿吗?”
娄晓娥也没藏着掖着,径直开门见山的道:“上回你托我办的那事儿有信了!”
“我爸以前一位挚友的儿子在香江做生意,他在船运公司有点股份,能说上话,销路的事情,我托他帮忙问了,把你们机械厂的农机销往整个东南亚都不是问题。”
“只是以咱们国家现在的工业水平,只怕那些外国人未必会买账。”
娄晓娥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自然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善良懵懂、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人心险恶的千金大小姐。
“销路的事情不用操心,我们机械厂有自己的销售员,只要运输线路没问题,其他的事情,我们机械厂自己会解决的。”
看着自信满满的王重,娄晓娥不由得好奇起来:“你就这么自信,不怕万一卖不出去,血本无归?”
王重道:“这是对机械厂的考验,也是对我的考验,要是连这个坎都迈不过去,那机械厂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前途。”
娄晓娥笑着道:“农机跟抽油烟机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你们的抽油烟机能卖到国外都是靠贴牌,更何况是农机!”
娄晓娥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王重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倒也是!”娄晓娥点头道。
农机销路的事情,娄晓娥只是帮个忙而已,她这次回来真正的目的,还是跟王重商量制衣厂股权分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