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着东西,我又想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在暗夜里如一团烈火熊熊燃烧的男人。
每一夜,烧得我从身到心,都化成水流在他身上。
我耳根蓦地一阵发热。
突然,那个叫木兰的女人闯入我的脑海。
她和他的确是般配。
鼻尖仿佛身临其境般,闻到一股掺着晚香玉的玫瑰香。
这不是属于我的气息。
我喜欢的是柑橘和橙花。
于是,我禁不住有些烦躁。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姜闯围着浴袍出来了。
我瞥见他裸露的上半身,顿时红着脸别过了视线。
“那个...你...你的衣服在客房,你赶紧穿上吧。”
姜闯注意到我娇羞的神态,止不住咽了下口水。
我很难不猜测,他已经在意念里把我翻来覆去掠夺了无数次。
可是只要他惦记着我为了他挨的那一刀,就不会在我刚刚出院的今天对我霸王硬上弓。
果然,姜闯老老实实去了客卧,再出来时已经是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形象。
我给他倒了杯水。
“你喝点水吧。”
姜闯坐到沙发上喝了半杯,对着我招招手:“过来。”
我没有拒绝,直接坐到他的身边。
姜闯揽住我的肩膀:“笙歌那边别去了,我替你打个招呼就行。”
我蹙眉:“我已经请假这么久,再不去的话,怕经理说。”
姜闯不以为意:“不用怕,笙歌说到底也跟我有点关系。虽然不是我的,但也是我哥名下的。我替你打个招呼就可以。你安心在家休养,什么都不用操心。你就是不去上班,我也养的起你。”
“你说的哥就是刚刚在饭店见到的那个?”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
姜闯把玩着我的手指,波澜不惊:“嗯,我俩同父异母,和他一起的是我爸的前妻,我哥他亲妈。”
我假装漫不经心:“感觉你哥有点凶。”
姜闯笑说:“这你还真感觉对了。他从小养在他外祖家,他舅英年早逝之后,他外祖家只剩下他妈了。”
“他外祖父姓何,深城何家,你知道吧?很厉害的。所以,我哥从小是按继承人来培养的,自然是无趣的很。对了,他和我不一个姓。”
“什么意思?”
姜闯眼神闪过一抹不大自在,似乎是有些懊恼说多了。
眼见我单纯清澈的眼神,他喉结滚了滚,大概是不想让我失望。
于是,他含糊的说:“他叫鸿煜,跟他妈姓何。在外面有时候也会叫其他的名字。”
我耳边顿时一阵嗡鸣。
完了。
“哎呀,这都是家里的陈年旧事,和咱没关系。我们一般不怎么见面,他一看就是那种一本正经还保守古板的人,我也不乐意搭理他。”
我听着姜闯对那人的评价,只觉得可笑。
一本正经?
保守古板?
呵!
那姜闯还真是对自己的大哥不了解!
随着他这句话,我脑海里翻来覆去涌现的,全都是我被那个男人用各种花样摆布操练的画面。
曾经刻意熄灭的情欲如死灰遇星火,噌的一下,迸发出火花。
我的脸上顿时如火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