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钟局,我们一处卫生室的李言诚李大夫。”
苏孝同肯定的点点头。
“给我个理由孝同,你要知道,他可没有任何查案的经验,还有……”
说到这里,钟局转头看向老许:“贵善,对他的提议你也同意吗?”
“我没意见,孝同点的这两个人正合我意。”
见许贵善这样说,钟局便没再说什么,只是又看向苏孝同,等他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领导,查案有我和我们处长还有曾队长就够了,我之所以点李言诚同志,主要是想要他的灵光一闪。
这位同志虽然查案没经验,但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非常新颖,总是能从不同的角度去找到问题所在。
在这一点上,我是真的挺佩服他的,我个人觉得,听听他的分析,总是没坏处的。”
钟局沉吟了一番才点点头说道:“既然你们二位都没意见,那就按照伱说的来吧,记住一定要保密,这次是私底下调查,局里不可能给你们出任何手续,也就是说……”
“我们明白,放心吧领导。”
老许和苏孝同二人同时开口打断了老钟还未说完的话。
老钟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位心腹爱将,点点头,起身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就往大门那边走去。
“走,带我去看看你们今天的战果,那帮吃里扒外的畜生。”
……
此时已经是二十四号凌晨四点多了,让我们暂时先将时间拨回到二十三号的晌午十一点钟。
从李言诚那里离开后,赵亚楠走出胡同后就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当面被直接拒绝,女孩此刻的脸上犹如挂满了深秋清晨的寒霜。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拒绝的那么干脆。
如果说刚开始听到拒绝她只是生气,坐上公交车后她也已经踅摸出味道了。
她得出了一个让她无比沮丧的结论,那就是人家可能压根就没看上她,因为从刚才简短的交流来看,那男的不像是那么不会说话的人。
被拒绝……
我赵亚楠被一个二婚的给当面拒绝了,够讽刺的。
想想自己来前只是想走个过场,将同事的面子搁住,现实呢?
现实是她想给人家机会,人家却不给她机会,呵呵……
近一个小时后,阳朝区中学后院的三层家属楼一楼,赵亚楠怒气冲冲的走进了自己家。
她到家的时候,家里她父母还有她大哥大嫂以及两个孩子,正围坐在桌子旁吃饭呢。
“楠楠,你这是怎么了?”郭萍瑜看到黑着脸的女儿,转头看了眼丈夫,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问到。
正在吃饭的其他人也已经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一脸疑惑的看向赵亚楠,不是说相亲么,这怎么看着不像是相亲去了,倒像是刚刚吵架归来。
“还说呢妈,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去找那男的的,你是闲的没事儿了吗?”
“楠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谁教你的臭毛病。”
女儿的质问让赵父有些不喜,将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把两个正在吃饭的大孙子给吓了一跳。
见公公生气,赵家大儿媳不敢吭声,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将吓愣了的两个儿子拉到怀里,在他们耳边轻声抚慰着。
“好了老赵,这事儿也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你别发火,看把孩子都吓到了。”郭萍瑜伸手在丈夫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她分别摸了摸依偎在大儿媳怀里的两个孙子的小脑袋,离开饭桌来到了正在生闷气的女儿身旁。
“楠楠,你先别忙跟妈发火,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昨天是过去找那个男的了没错,但我跟他也没说几句话他就被叫走忙去了,我只是问了问他的一些个人情况,其他的还什么都没说呢。”
饭桌那边,赵家老大赵亚江劝了两句父亲,又让妻子带着孩子先吃饭,也起身走到了妹妹这边。
“楠楠,咱妈昨天回来说你今天要去相亲,跟我们还大概讲了一下男方的个人条件,听上去还不错,我们还都替你高兴呢。
咱妈没跟你说就去见那个男的,确实有些不妥当,但她也是因为担心你,你先别忙生气呢,说说看,到底怎么了?
相亲没相上?没相上就没相上呗,值得生这么大气吗?”
“呵呵,我今天可真是丢了大脸了,人家压根就没看上我,我还在那儿跟人提条件呢。”
嚯……
赵亚楠嘴里说出来的话让大家是吃惊不已。
昨天赵母回来后跟大家说了这个事儿,也讲了一下李言诚的个人条件,最后一致得出的结论是,只要自家闺女不作妖,这门亲事基本就定了。
总体来看,李言诚虽说是二婚,但个人条件他们还是比较满意的,可没想到人家竟然会没看上自家闺女,开玩笑吧?
“这怎么可能?”
刚打算点烟的赵亚江脱口而出。
“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实就是这样,人家确实就没看上我。”
赵父此时也从饭桌那边走了过来,他坐到大儿子身旁,皱着眉头看向女儿:“楠楠你把经过说一遍。”
“唉……我早上……”
随着赵亚楠的讲述,大家都听懂了,人家男方确实是没看上自家闺女,要不然绝对不会拒绝的那么干脆,虽然自家这个傻闺女提的那个条件,听上去有点让人不喜。
“市公安局保卫三处,妈,您昨天说的是这个名字吧?”
“对,他们单位门口挂的牌子就是这个。”赵母点了点头。
点完头后她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劲,急忙问道:“亚江,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就是想托人打听打听,看看这位李大夫到底是何方神圣,眼光这么高,连我妹妹都没看上。”
“亚江你别胡来啊!”赵父忍不住开口叮嘱道。
“爸妈,你们就别操心了,我只是托人打听打听,又没想把他怎么着。
行啦,楠楠肯定还没吃饭,去洗个手,咱们先吃饭。”
看到大儿子那满不在乎的神情,赵父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可一想到自己刚才都把两个孙子吓到了,动了动嘴唇后,终究还是把话又咽了回去,颓然叹口气,挥挥手示意妻子和女儿都去吃饭。
家里这三个孩子,他发现自己是一个都管不住,只觉得这个爹当的挺窝囊。
赵母拍了拍女儿的小手,拉着她站了起来:“去洗洗手吃饭,别想那么多了,相亲不就是这样么,你挑别人的同时,人家也在挑你。”
赵母没觉得失败有什么,反而觉得这是件好事。
她这女儿一向心高气傲,尤其是上了个大学,现在说话做事那是根本不经过大脑考虑,想说什么说什么,因为这张嘴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如果不是这样,就凭他爹好歹也是个教导处主任,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人说她闲话。
看看刚才讲的提的那是什么狗屁条件,才不过刚相亲呢,你有什么资格去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
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施舍一般,稍微有点脾气的人都会拒绝。
现在在人生大事上接连遭受两次打击,赵母只希望自己闺女能从这两件事儿里吸取到一点经验教训,可以学会成长。
……
赵亚江吃完饭后饭碗一推就出去了,连他老婆叫他都没叫住。
他觉得自己身为赵家老大,赵亚楠的哥哥,妹妹的事儿就是他的事儿,得想办法把这个场子给找回来。
他是阳朝区区府办的秘书,虽然没有跟具体的领导,但因为字写的还不错,在区府办里还是比较得领导器重的,经常都会替领导抄写一些报告之类的活。
才不过三十岁,行政等级都已经到了二十二级,在区府办称的上是年轻俊彦。
凭借这个,他这两年不管是在市里还是区里,也结交了不少年纪相仿的朋友,现在要去找的这个就是他不久前才认识的,在市局局办工作。
今天是星期天,基本都休假,他蹬了近一个小时自行车终于赶到了这位新朋友家,运气不错,人家吃完饭后在院子里正和邻居聊天,没让他白跑一趟。
“亚江,你怎么今天想起来到我这儿来了?”
这个在市局局办工作的人叫陈铜,看到赵亚江大老远的跑来,满头雾水的将他请到了家里。
“过来跟你打听个人。”
“找我打听人?在我们局里上班吗?叫什么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