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左手画画,他也是才练呢,同时练的还有左手写字,不为别的,就是想拓展一下自己左手灵活度。
他左手会扎针,但也就这样了,其他无论做什么还是不习惯使用左手。
有的时候还无所谓,可有的时候做些事情需要特意调整到右手就感觉有些不便。
主要还是他特羡慕金智海的左右手都特灵活,尤其是打拳的时候。
“我不会啊,这不是才练习呢么。”
“好好的怎么想起来要练左手?”
“不想再被智海揍了。”
“呃……噗嗤……哈哈哈……”
看着自己男人脸上郁闷的表情,罗敏愣了一下之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李言诚和金智海还有小宁宁,只要没什么事儿,三个人早上都要打会儿拳,不发力的对练必然是少不了的。
可即便是金智海不用右手,李言诚也照样打不过,每次都会被揍几下。
疼是不疼,就是太让人郁闷。
单论技巧和招数,他连十五岁的小宁宁都打不过,这就有点丢人了。
金家的拳法和腿法特别注意左右配合,虽然单手也能练,但效果要差好多。
感受着妻子那笑的一颤一颤的身体,李言诚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其实他联系左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用左手写出来的字虽然还是很难看,就像是刚学写字的小孩子一样,但好歹也能让人认出来。
他今天也不是想练习,而是想将试试看自己能不能把下午见到的那个瘦高个男人画出来。
只是现在右手搂着妻子,所以才用左手先在纸上随便画画而已。
好不容易停下来不笑的罗敏探头在自己男人脸上亲吻了一下。
然后便靠在他的肩头,看着他用左手笨拙的在纸上画着。
看了一会儿她就发现自己男人是想画人像。
“你想画谁啊?”
“就是下午那个瘦高个男人。”
“你用右手画。”说着她就坐直身子,示意丈夫把搂着她的右手抽回去。
“没事儿”
李言诚没抽回右手,而是稍微用了点劲又将妻子带进了怀里。
“我只会大概画一下中草药的形状,就是换成右手也不会画人像,随便画画就行。”
一边说着,他的左手拿着铅笔在纸上“沙沙沙”的顺手画来画去。
毕竟不是惯用手,画出来的实在是难看,想画个长脸,结果画成了圆脸,最后干脆变成了……
“一个丁老头,欠我俩鸡蛋,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
“噗嗤”罗敏又笑喷了。
“鹅鹅鹅……”
“你念叨的什么啊大诚?”
“随口瞎念的,画不好,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拿来”罗敏坐直了身体,伸出自己右手。
“嗯?什么?”看着妻子伸出来的小手,李言诚微微一怔。
“把纸笔给我啊,你说,我画。”
“你会画?”
“我学过几年素描,以前我们在大院里住的时候隔壁郭家爷爷教的,我跟着他学了五年,先试试吧,也好久没画过了。”
李言诚一脸新奇看着自己媳妇儿,他还真不知道这丫头竟然还学过画画。
“干嘛这样看着我?”
罗敏都被自己男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婆你还会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这个丈夫当的有些失败啊,竟然连自己妻子会什么都不知道。”
“哎呀,你怎么这么说嘛。”小敏有些不满的抬手轻轻的拍了下自己男人的胳膊。
“我只是没当回儿事才没说的,我还学过弹钢琴,也是郭爷爷教的,不过也有几年没弹过了,现在肯定都生疏啦,其他的再没什么啦。”
“嘿!你以后可以把你画画还有弹钢琴的技术都教给咱孩子,老婆,我真是赚到了,没想到娶了大才女啊。”
李言诚挑了挑眉头,他这是捡到宝了啊。
被夸得有些羞涩,罗敏有些不好意思得笑笑,俯身将脑袋埋在了丈夫的怀里,就像只鸵鸟似的。
“哪有,我就是以前跟着郭爷爷学了点,后来郭爷爷不在了,再后来我家搬走了也就彻底放下了。”
“为什么要放。”李言诚抬手轻轻抚摸着妻子的秀发:“还是要继续玩,钢琴估计是弄不到了,回头看看能不能买台电子琴。
我不是说了么,以后你还可以教给咱孩子。”
“唔……好!”
不管是画画还是弹钢琴,罗敏其实都很喜欢,只是后来没有那个便利条件了才放弃,如果能真的再度拾起来,她还是非常愿意的。
就那样将脑袋埋在丈夫怀里,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抬起头,俏脸上还是红扑扑的,鲜艳欲滴,看的李言诚是食指大动,真想扑上去咬一口。
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急速变化,他赶忙在心中默念了几句道家的静心决。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说起这个静心决李言诚就感觉有些奇怪,这是他继承原主的记忆得来的,还有道德真经、南华真经、清心决、定心决、冰心诀、常清静经、度人经等等,都是道家的经文。
是原主爷爷教给他的,可从继承的记忆来看,那位李爷爷似乎也不是道家传人,搞不懂为什么会这么多道家的经文。
两遍静心决一默念,他感觉自己那颗开始躁动的心马上就平复了下去,也不敢再逗自己媳妇儿了,忙将左手的铅笔和夹着纸的夹子一同递了过去。
几个月不知肉味,每天面对可人的妻子,他都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就要化身成大灰狼了。
“瘦长脸……”
很快,在李言诚的描述下,罗敏开始在纸上画了起来。
确实是很久没画过东西了,接连几张都没画好,直到第五张才算是磕磕绊绊的画了出来。
“眼睛这里改一下,眼角拉长一些,嘴唇稍微厚一点,鼻梁没有这么挺,塌下去些。”
看着随着自己的描述,下午见到的那个瘦高个中年男人的模样出现在妻子的笔下,李言诚的眼睛越来越亮。
“对了老婆,把太阳穴这里再朝里边稍微收一点,他颧骨这里比较突出。”
一个多小时后,李言诚拿着妻子画出来的那幅画像仔细的端详着,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像,我觉得很像了,老婆你真厉害,听我讲都能画出来,啧啧……
明天早上让智海再看看,应该没问题。”
有参照物对着画,和听人叙述画可完全是两个概念,见妻子听自己描述都能画的这么像,李言诚就知道,她刚才说的还是太谦虚了。
将手中的画像放到床头柜上,他探头在妻子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辛苦你了老婆。”
“不辛苦,能帮到你的忙就好。”罗敏的神色间有些疲惫。
她毕竟是孕妇,连着画了一个多小时,还是特别费脑筋那种画法。
妻子如此模样看的李言诚是自责不已。
“帮大忙了。”
他怜惜的轻轻抚摸了几下妻子的俏脸,拽过棉袄披上,起身向卧室外走去。
“老婆你先躺会儿,我给你冲杯奶喝。”
“好”
……
“卧槽,你啥时候还会画画啦?”
第二天早上,当金智海看到李言诚递给他的那张,跟记忆中昨天那个瘦高个中年人一般无二的画像时,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凸出来。
他看看手中的画像,又抬头看看好兄弟,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可抬举我了,我会不会画画你还能不知道啊。”
漫天飞舞的大雪中,李言诚在水池台给热水壶里接满水,提起来后说道:“那是根据我的描述我老婆画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这哪里是不错,简直就是……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对了,惟妙惟肖。”
“什么惟妙惟肖,你们俩一大早的在这儿嚷嚷什么呢?”
金智海的身后,邢立华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撩开门帘走了出来。
“智海,让你去胡同口买火烧呢,你咋还不去,呦,这画的是谁啊?谁画的?大诚,这是小敏画的?”
邢立华想到刚才在屋里听到尾音,有些惊奇转头看着已经走到主屋屋檐下的李言诚问道。
“嗯呢,就是昨天那个进咱们胡同的那个不知道想干什么的陌生人,咋样立华,我家小敏怎么样?”
“厉害,没想到你家小敏还有这本事呢,小敏还没起来吗?”
“没,昨晚帮画这幅画像有点累到了,刚才我起来后给按摩了一下穴位让多睡会儿,我把壶放到炉子上我去买早点。”“没事儿没事儿我去买去,大诚,我把画像拿走了啊。”听到好兄弟说要去买早点,金智海也顾不上看画像了,小心翼翼的叠好装进了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