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已到,随本将兵临南诏!”
耶律熊下令大军开拔,攻势之汹汹,势要以汉人之血洗涤屈辱!
“将军,南诏城背靠群山,无后退之地,三十万大军可分兵三路。”
“三面围城,十万人驻守,任他南诏城难逃一人!”
“再三十万军齐进攻,他南诏城两万将士又想防住哪一面?”
司马如此计得耶律熊采纳。
当即分兵二十万军行左右两侧,他亲自带兵正面逼近南诏城城门。
城中流民百姓初觉地动,不禁发问。
“是地龙翻身吗?”
“是……是……”
一少年从城墙上翻身滚下来,跌倒在地啃一嘴的泥。
撑起上半身撕心裂肺高喊。
“是匈奴大军来了!”
城中顿时惶惶不已。
“这才三日,匈奴人怎么又攻来了!”
“匈奴人可是有三十万大军,上次的惊吓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折损皮毛罢了!”
“那就是说匈奴三十万大军依旧?”
众人相视无言,最后的希望寄托于他们的女帝。
“陛下能有多少人与匈奴大军抗衡?”
“两,两万余人?”
新来流民顿感眼前一黑,身体瘫软倒地。
两万余人对阵三十万大军,就是用车轮战也能耗死他们啊!
咚!
刻在流民百姓骨子里的破城之声再次响起。
众人齐齐瑟缩身子,目光惊恐的看向城门。
连续撞击城门三下。
耶律熊让其小队抱木退下,冲着城内高声宣扬。
“城里的人给本将听着,乖乖给本将打开城门者,本将饶他不杀!”
“若是死守南诏者,待本将携军入城,尔等通通犹如此尸!”
扑通一声,匈奴人投过来一个包袱。
说是尸体,但其中细碎的骨头和血肉难以看出来人形。
唯有那细腻的残缺肌理能够看得出这或许是个女人!
又或许是个孩童!
经历过三日前战役的流民百姓或许还能强行扼住自己喉咙。
而新来流民却是止不住抽搐大叫。
哀绝之声传入军营。
慕容嫣等众将军叩于江鸾凰面前。
“陛下!南诏已被匈奴三面围城,我军难以突破!”
“陛下,汽油瓶之物已用尽,军中再也没有如此杀伤力巨大之物!”
钟雨晴目光扫向铜鼎,意欲再请上仙恩赐。
江鸾凰明了她的想法,在她出言恳求之前,绝了她的想法。
“上次匈奴大军一面压境,吾军战力集中可使汽油瓶。”
“然今,三面各是十万大军,汽油瓶射程之短,且只可依靠人力投掷。”
“若是吾等两万将士分离抗敌,那也就是耶律熊率军围剿之时。”
钟雨晴扬起面部,愤恨之色尽显。
“那我军如何能以两万将士与三十万匈奴大军抗衡!”
慕容嫣以实况代而言之。
“我军毫无胜算。”
帐外两万余名将士尽数站在训练场上集合等待命令。
随着时间流逝,帅帐中没有一条命令发出,场中将士不由得心生揣测。
城门前的流民百姓许久未见有军中将士出营御敌,心底压制的绝望成倍反扑回来。
“陛下,陛下是不管我们了吗?”
“胡说,我们都是陛下的子民,陛下怎可置我们于不顾。”
“那陛下怎么还不调兵抵御匈奴人?”
为江鸾凰说话的百姓支吾着说不出话。
望着军营充满希翼的光芒逐渐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