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明,你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负担。你的妈妈非常爱你,只是有时候生活给了我们太多的压力,让她不得不暂时放下一些陪伴你的时间。但请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你更好的未来。”
杨诗意说着安慰他的话,连哄带骗把张梓明骗走了。
张梓明被杨诗意那温柔而略带狡黠的话语渐渐安抚,心中的烦躁与不安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渐渐归于平静。
他半信半疑地跟着她,脚步虽缓,但那份被理解的温暖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梓明,你看那边的夕阳,多美啊。”杨诗意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天边绚烂的晚霞,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张梓明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天边一抹橙红渐渐染红了半边天,美得让人心醉。
“是啊,真美。”他轻声回应,心中的不忿似乎也随着这美景消散了许多。
“你知道吗?每当我觉得难过或者迷茫的时候,就会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地看夕阳。它总能给我一种力量,告诉我无论今天多么艰难,明天太阳依旧会升起,一切都会重新开始。”杨诗意的话语温柔而坚定,仿佛一股暖流涌入张梓明的心田。
张梓明转头看向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心安。
他轻轻一笑,感激地说:“谢谢你,杨阿姨。这夕阳晚景真好!”
张梓明:“阿姨,你知道吗?我爸妈平时总称呼我‘儿子’,你叫我梓明,让我觉得自己一下子长大了很多。”
杨诗意:“哈哈,那梓明是想快点长大啊!”
张梓明:“当然。长大了,就可以帮爸爸的忙,那样他就能抽出时间经常回家。妈妈总是一个人在家,眼巴巴等待着爸爸归来。可是妈妈总是等不到,经常唉声叹气的!”
杨诗意听张梓明这么一说,内心一阵触动,自己何尝不是呢!
杨诗意望着张梓明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与酸楚。
她轻轻握了握张梓明的手,仿佛是在给予他无声的支持与安慰,“梓明,你知道吗?你有一颗非常善良和体贴的心,这让你的妈妈感到无比骄傲和温暖。”
她顿了顿,语气更加柔和,“其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的爸爸或许因为工作的原因,不能常常陪在你们身边,但他心里一定是爱着你们的,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着,想要给你们更好的生活。而妈妈,她之所以会等待和叹气,或许是因为她渴望那份团聚的温馨,同时也担心你的爸爸在外是否安好。”
杨诗意的眼神中闪烁着理解与共情的光芒,“但是,梓明,你有没有想过,除了等待,我们还可以做些什么呢?比如,你可以多和妈妈聊聊天,分享你在学校的趣事,或者帮助她分担一些家务,让她感受到你的成长和陪伴。这样,即使爸爸不在身边,家里的气氛也会更加温馨和谐。”
张梓明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仿佛被点亮了一盏心灯,“对啊,杨阿姨,你说得对!我可以多陪陪妈妈,让她不那么孤单。我还可以努力学习,将来也能帮到爸爸,让他不那么辛苦。”
看到张梓明的转变,杨诗意欣慰地笑了,“梓明,你真的很棒。记住,家庭的幸福不仅仅来源于物质的富足,更在于彼此的理解、支持和爱。你的一点点改变,都能让这个家变得更加温暖。”
我怎么跟他说这些?我不是要绑架他的么?
杨诗意喃喃自语:这小鬼,心地善良,是个好孩子。
“杨阿姨,这不是我回家的路。我们走错了!”
“那我们转个弯再绕回去。”
“好的。”
两人越往前走越偏僻,转角处一个蒙面男子跑出来,一步上前抓住张梓明,一把匕首抵住他的腰,“不想让他死的话,就别报警。”
杨诗意频频向男子施眼色,男子不予理会,“你往前走,双手举过头顶,别耍花招,不然,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张梓明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措手不及,他试图挣扎,却发现那男子力气出奇的大,显然是有所准备。
越往前走,周围的街道更显幽暗,行人稀少,呼救似乎遥不可及。
“别动!把钱和手机都交出来!”男子恶狠狠地威胁道,手中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在张梓明眼前晃了晃。
张梓明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冷静点,朋友,钱我可以给你,但别伤害我。”他边说边缓缓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尽量拖延时间,同时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四周,寻找逃脱的机会或是可能的援助。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却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似乎有人在靠近。
张梓明心中一喜,故意提高音量说道:“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放下东西,你放我走,我们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对吧?”
蒙面男子显然也听到了脚步声,神情有些慌乱,但仍强作镇定:“快点!别耍花样!你们敢出声,就是不想活了。”
杨诗意一边把手机和钱包塞给蒙面男子一边四处张望:“好好,我们不说话。”
蒙面男子押着两人往前走。
脚步声渐行渐远,劫匪把他们带到一处破旧的老房子,关上门。
老房子的门“吱呀”一声沉重地合上,将外界的喧嚣与光明一并隔绝在外,只留下屋内昏暗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四周的轮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湿与陈旧混合的味道,让人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杨诗意和张梓明被粗暴地推搡至房间中央,两人相视一眼,眼中既有恐惧也有坚定。
张梓明悄悄握紧了杨诗意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你们最好别耍花样,否则……”劫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几分威胁,但随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算了,反正这地方偏僻得很,就算你们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
说完,劫匪转身离开,脚步声再次响起,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似乎是去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虽然破旧,但还算宽敞,几张摇摇欲坠的桌椅散落各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杂物。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扇半开的窗户,外面是杂草丛生的小院,隐约可见几缕夕阳的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