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得不容冒犯。
“当初,我根本不知道找我的那个人是谢家那位大夫人,我只是拿钱办事儿,她让我盯着那个叫姚琴的女人,找机会把人从北城弄走,一开始我认真盯着,正准备找机会的时候,人突然就一夜之间失踪了,怎么找也没找到……”
杨大同颤颤巍巍地继续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五十万可不是小数目,我当时太需要这笔钱了,就跟侯梦秋说已经把人弄走,并且保证她永远不会回来。”
看着谢祁延的眸色更深,杨大同咽了咽口水:“后来侯梦秋派人去查没查到人的行踪,她信了我,我拿着这笔钱留在北城讨生活,这些年也一直在留意这个姚琴的人有没有回来,但是二十年了,我是真的没见过这号人。”
“我求求你,谢总,我求求你放过我……”
谢祁延目光凛然,黑色的瞳孔似乎没有焦距,他没说话,左手搭在右手的腕表上轻轻磨着。
一个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失踪。
就连侯梦秋都找不到。
不可能找不到。
除非有人帮忙掩盖了行踪。
可是那个人是谁,姚琴女士对北城并不熟悉,更别提会认识什么有权有势的人。
谢祁延闭了闭眼,心乱如麻。
为什么每次感觉到线索离自己很近了的时候,又忽然之间变得更加遥远。
一次次的寻找,几乎都是无用功。
“可靠的人多的是,侯梦秋为什么偏偏找你去把人给弄走?”谢祁延一针见血,倏然睁开眼睛盯着杨大同。
他说的这些话里,其他话或许可信。
但这一句绝对掺了假。
“侯梦秋心狠手辣,大费周章找到你就为了把人弄走?杨大同,你还是不老实。”谢祁延周身气压下降到一个冰点,因为线索再次断掉的缘故,他连最后一丝耐心都没了。
“我没有……”杨大同被震慑住,手忙脚乱地双膝跪下,浑身颤抖地盯着地面不敢看谢祁延,“我不敢说……”
说出来会被谢祁延打死。
不说出来谢祁延也不会放过他。
余飞迈开腿走过踹了他一脚:“磨磨唧唧,快点说。”
“她让我去毁了她的名声!”杨大同害怕极了,嘶吼着哭出声,“侯梦秋说那个女人是个美人坯子,让我带着我的兄弟们去……”
空气中似乎撕开一条裂缝,谢祁延眼神阴鸷,好似无数天降的刀子悬挂在杨大同头顶,下一秒就要刺向他。
余飞跟霍扬的表情凝重。
这是一个对女性极具羞辱的手段。
这跟逼着人去自杀有何分别。
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如果当年遭受杨大同这种人的欺负,怕是再清醒也会动了寻死的念头。
侯梦秋真是,好算计。
杨大同颤抖着辩解:“但是我们什么也没做,我们只是远远看见过她,我们什么也没有做……”
如果当初知道那个叫姚琴的女人是谢天齐的女人,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掺和进来。
尤其是谢祁延回国后将夺权,将自己老子气进ICU,甚至将侯梦秋逼疯,那时候杨大同就隐隐意识到谢祁延是回来报仇的。
得罪过谢祁延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更别提当年他与侯梦秋交易时要迫害的对象是他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