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人玩弄起来,其实别有一番滋味。
玉做一般俊秀的少年,迷迷糊糊的脑子不清楚,却异常的乖巧,脸颊酡红,眼神迷蒙,干干净净,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让张嘴就张嘴,让躺下就躺下,让脱衣就脱衣,让……
诸瑛还从未见过这样听话乖巧的人,难免有些许的好奇心与窥探欲。
床帐垂落,女子半坐起身,垂眸看他,完全而绝对的,主持着、掌握着、探索着今天现实意义上的新郎官。
看着他满面春情却解脱不了的样子,诸瑛微微俯身,与他鼻尖相抵,灼热的呼吸交缠,引诱般的试探着问他。
“今夜,为什么要回来?”
弘历只觉得像是飘在云端,浑身都发软,没经过思考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因为你在啊。”
“我这么重要吗?”诸瑛微微挑眉,与他迷茫的目光相对,保持着一个绝对的距离。
“当然重要。”
脑子有点迟钝,弘历眨了眨眼,而后挣扎着坐起身来,抓住了她纤长的手,一字一句的认真回答。
“你在我心里,就是最重要的,比我自己还要重要。”
诸瑛神色不变,眸光透亮,泛着冷然的光,又问道。
“无论我做了什么吗?”
“无论你做了什么。”
弘历觉得身体有些难受,脑袋更是又疼又胀,不由得暗骂该死的弘昼居心不轨,故意破坏,又难免埋怨难得来一趟的皇阿玛,好端端的就坐在那里看他喝酒干什么?害得他被弘昼使劲灌酒,还不能拒绝!
他难耐的蹙了蹙眉,又试探着把她揽入怀中,见她没有拒绝,不由得心中暗喜,飘飘然起来,咬了咬舌尖,刺痛间保持着片刻的清醒,对着她郑重且庄严的承诺道。
“无论诸瑛做了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心悦你,我会包容你的一切,我会听话,但是,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的……”
诸瑛懒懒的倚在他的怀中,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颇为清爽,在这种闲适的气氛中,她好似想到了什么,淡淡道。
“话别说的太满,王爷怕不是忘了,明日,你的那位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就要入府为侧福晋了呢。”
弘历顿时头都大了,羞耻的脸红。
“诸瑛,你不要嘲笑我了,我那是脑子坏了呀……”
“而且我的心上人只有你一个,我喜欢的人也只有你一个。”
诸瑛一边困倦的眯着眼,一边打了个哈欠,闲闲的说道。
“可是你府中的女人却并不少,又是嫡福晋,又是侧福晋,我算老几?”
这也是弘历心虚愧疚的根源,他将怀中的冷美人抱的更紧了些,下巴放在她的发顶,夹杂着那点酒意,声音有些闷闷的。
“对不起诸瑛。”
“嫡福晋我暂时做不到,但我可以去求皇阿玛,让你做侧福晋,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对不起……”
他既难过又内疚,被醉意一催化,所有感觉都成了翻倍的,又醉意迷迷,神思不宁,只能不停的喃喃自语。
诸瑛原也只是随口一问,倒也没有逼着他肃清后院的意思。
只是,感受着他此刻颇为浓郁的真心,她有点好奇,就戳了戳团子。
【叮!挽挽,你找我啊?】